聶明煙突然感覺手上一酸,斧頭“砰”地砸在霖上。
“……”聶明煙。
尷尬地晃了晃手,“師姐這不是聽你被人欺負,就順手拿了,總得有東西傍身不是。”
“哦……”
聶嬌兮憨憨地一笑,她一直知道師姐帶她極好的。
聶明煙被她笑得有些發毛,掩飾性地指了指地上的人。
“這兩人怎麼回事?一直躺在這裏?”
聶嬌兮歪頭想了想,是自己有錯在先,不能就這樣把人扔出去。
隨即看了眼身邊一直站在無言的莫言,“會死嗎?”
的是少言,那一腳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不會,隻是受點內傷。”
那就“柴房。”
聶嬌兮指了指少言,她可不會因為他受了傷就會對他好,他剛才可是打傷了順子哥呢。
“客房。”
相對少言的處境,謝清逸的待遇可謂很好了。
順子也被其他大夫抬進了診堂間,還好隻是暈倒。
這邊的鬧劇結束,聶嬌兮等人就拿著藥回到了內院。
此時虛雲的眼上已經覆上了一層白布,睡火蓮已開入藥。
不出七日便能毒解痊愈。
聶明煙端著藥踏入門內,“師傅,藥來了。”
幾個人跟在身後。
聶懷聽到聲音,吊著的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
風一般地衝到聶嬌兮麵前,上下打量,“哎呦喂,我的乖徒,有沒有哪裏山?是不是嚇壞了?”
聶明煙撇撇嘴,師傅連理都沒理她,但好歹能不能接下藥?
怪燙的!
“藥給我吧,聶施主。”
虛雲禪師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那姿態看的聶明煙一愣一愣地,虛雲禪師真的好好看啊。
今又是她花癡的一。
“師傅,我沒氣了。”
聶懷一心疼把人抱進懷裏,憋得聶嬌兮差點咽氣。
嚇得趕緊鬆手。
咳!終於出來了。
“不怕,以後為師給你製最毒的藥,一撒出去就把對方毒死,以後你想讓誰死誰就得死。”
“你看那個追魂散,赤血毒怎麼樣?還有那個……”
聶明煙嘴角抽搐,師傅你能不能再狠點!
“要不化屍粉……”
“嬌施主。”
溫潤的聲音打破聶懷聒噪的氣氛,將眾饒注意力拉了回來。
聶嬌兮走近,“眼睛不舒服?”
伸手摸了摸白布條,“涼涼的,很正常。”
虛雲搖頭,“僧隻是感謝嬌姑娘的慷慨相救,那株藥材的價值非我那本醫書可比。”
“僧可允施主一個承諾。”
承諾?
是要答應她一件事?
可她好像沒有什麼想要的。
她踢了踢腳尖,仔細想了又想。
“沒櫻”
虛雲勾唇一笑,“什麼都可以,想好了再也不遲。”
“僧等著便是。”
聶嬌兮突然心有所感,看了看身後的師姐和她頭發上的發簪。
眼前一亮,“有了!”
聶明煙皺眉,師妹看她做什麼。
“教師姐武功。”
她不想再看師姐神叨叨地做一些動作,剛才她可看見那個莫言可厲害了,從窗外飛上來的呢。
虛雲一愣,竟是這般簡單。
嘴角一勾,“好,僧答應。”
“嬌!”聶明煙鼻子一酸,上去就是一個熊抱。
“我平時真是沒白疼你!你怎的那麼傻,師姐不學武功又不會怎麼樣!”
“白白浪費一個承諾,日後有你後悔的!”
聶嬌兮任由聶明煙抱著,“學了,可以保護師傅和嬌。”
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你的。”
沒錯這是她的,她聶明煙不喜醫藥,偏愛舞槍弄棒。
每每師傅都因此責罵她不學無術,可她次次都回嘴。
“我要是會武功,日後就可以保護師傅和嬌,師傅怎得這麼沒見識。”
而師傅每次聽得都要追著教訓一頓。
師傅都不以為意,可她卻聽進去了。
她記得!
眼淚不爭氣地從眼角流出,胸腔溢滿暖流,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