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嬌兮雙手捧著簸箕,一臉不渝地看著謝清逸。
這人甚是煩,總是打擾她做事情。
身板氣得一抖一抖,眉毛皺得緊緊地,光看表情就知道對方有多麼不滿。
滿院寂靜,紛紛都看向這邊。
院子裏練功的聶明煙、敞著門喝茶的虛雲、看熱鬧的莫白和莫言,還有無時無刻不盯著自家公子的少言。
齊刷刷地都看向聶嬌兮。
謝清逸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娃娃。
半響吐出一句話,“滾……”
聶嬌兮沒好氣得翻了白眼,狠狠地撞了下人,然後氣衝衝地重回房間關上門不出來了。
“砰!”一聲巨響,門被關上。
眾人訕訕,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隻有聶明煙一臉奸笑地看著謝清逸。
等著吧,我這師妹最愛記仇。
“公子……你做什麼總是纏著嬌姑娘?”
語氣頗有些無奈,這不是作死嗎,“明知道她做事不喜打擾,你偏偏上趕著過去,不是惹人厭嗎?”
興許是被謝大少爺的舉動氣得,少言一屁股就蹲了下去。
釣了一根狗尾巴草。
“這下好了,人家被你氣得連髒話都了,估計不會再理你了。”
謝清逸摸著鼻子訕訕。
惹人生氣了,咋整?
“淵都的那些姐,不都喜歡這樣?”
他每次這麼對她們,她們恨不得把心都剖出來。
“公子,你醒醒吧,那些都是衝著你的身份去的。”
少言真是無語問蒼,那些姐若不是衝著你那首府公子的身份,豈會理你。
再者謝大少爺在淵都,也沒這!般!死纏爛打人家。
謝清逸挑眉,“我的身份?”
“可不嘛。”
不然就是衝你這張臉。
可他不敢提臉。
“既然她們這般看中身份,想來嬌姑娘如是。”
“啪!”折扇一展,臉上掛著賊笑。
少言打了一個激靈,他有種不好的預福
“我去告訴她我的身份,她就會原諒我了。”
“……”少言無言,想啥呢公子。
越想越覺得方法可行,謝清逸做就做,不怕死地朝著那個房間走去。
“謝施主,萬事需循序漸進,切莫心急。”
虛雲漫不經心地放下手中茶碗,“否,得不償失。”
“不許停。”
聶明煙撇撇嘴,不過想溜個縫歇一歇,也不讓。
這話他可不愛聽。
謝清逸止住了踏上門階的腳步,“你個和尚清心寡欲,也懂這兒女情長?”
勾唇一笑,“你不是僧,怎知僧不懂?”
“佛曰:一切有為法,盡是因緣合和,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
“凡事皆有定數,不能強求。”
“哼!”佛家的一切法,謝清逸從來都不屑理會。
更沒那個鬥法的興致。
衣袖一翻,雙手背在身後,“公子我向來不信邪,也最愛強求,我還偏要試試。”
挑眉,冷笑。
頗為挑釁地榻上門階,對方看不看得到他也不在乎。
他就想這麼做。
聽著那邊的響動,虛雲不以為然,言盡於此。
“嬌姑娘。”
“砰!”房門打開。
謝清逸眨了眨眼睛,他還沒動手呢,這門怎麼開了?
低頭一看,地上躺著一把椅子。
這得生多大的氣!
少言雙眼捂臉,沒眼看,公子自求多福吧。
虛雲向後擺了下手,“她砸了什麼?”
莫白上前,“公子,是椅子。”
嘴角溢出一聲輕歎,“可惜了……還以為是花盆。”
“……”莫白,公子,你莫不是惦記上人家的藥材?
不得不,莫白真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