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褶黎抬眼,“郡主不是砸了人家的店,傷了人家的人,還毀了人家寶貝徒弟的臉。”
“惹了本郡主,這點懲罰都是輕的!”
“那郡主看,如何懲治?”
“抽筋剝骨,這樣以後再也不敢有人惹本郡主。”
江褶黎轉頭看著旁邊立著的劍,他此時此刻。
想殺人。
是了,在這位郡主眼裏誰都有錯,就她沒櫻
就如她當街縱馬,踏死五歲孩童不是她的錯。
而是那孩童不該當街亂跑,跑到她的馬下找死。
江褶黎不想浪費口舌,“西瀾國從不缺郡主。”
長寧郡主擰眉,他這是什麼意思!
“若明日不能如我所願,本世子不會殺你。”
寒眸立起,淡淡開口,“但西瀾絕不會再有長寧郡主。”
“蘇玉蘭。”
言必,轉頭看向床上沉睡的人。
臉上掛著一抹笑意,溫柔,淺淺。
日後你怕是再也不敢隨意撩撥了人家姑娘了。
長寧郡主呆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從剛才的話語中反應過來。
沒有長寧郡主,沒有蘇玉蘭?
怎麼會?
隨即蝕骨的恨意湧上心頭,自她便不曾受過如此委屈。
她定要將此事告訴母親,告訴國君。
她倒要看看,這幫人還能得意多久!
翌日,清晨破曉,陽光剛剛爬上牆頭,江褶黎就帶著長寧郡主和黑岩前去拜訪百草堂。
黑岩是江褶黎近身侍衛,兩人關係,如謝清逸和少言一般。
隻因要保護謝清逸,才將他派了出去。
幾人行至門口,黑岩上前敲門。
“西瀾誠王世子攜長寧郡主前來告罪,請見聶神醫!”
“……”
鴉雀無聲。
“西瀾誠王世子攜長寧郡主前來告罪,請見聶神醫!”
“……”
沒有回應。
“西瀾誠王世子攜長寧郡主前來告罪,請見聶神醫!”
依然沒有回應。
“公子……”
“無妨,等上片刻。”
黑岩見江褶黎沒有生氣的跡象,也不再言語。
和公子一起等著便是。
長寧郡主臉色發黑,她堂堂郡主屈尊降貴登門拜訪。
連早飯都沒吃,卻來這裏吃閉門羹!
“表哥,你堂堂誠王世子被人拒之門外,日後傳出去豈不是毀了你的顏麵。”
江褶黎眉眼不動,“言之有理。”
就嘛,表哥好歹也是世子,怎麼樣都不可能上趕著犯賤。
“不然表妹告罪磕死在這,既省了表哥替你求原諒的麻煩,也全了表哥的顏麵。”
“你!”
長寧郡主氣的跺腳!但也隻能忍著。
目光恨恨地盯著百草堂的大門,眼中仇恨依稀可見。
“公子,他們已在門外等了半個時辰。”
“其餘人起了嗎?”
虛雲等人早早就聽見門外有人叫門,但聶家師徒三人向來都是愛懶睡,那個時辰定然沒起。
他們也沒有理會。
莫白搖頭,“沒起。”
真是雷打不動,敲門聲那麼大都不起。
“公子,需不需要屬下去提醒一下?”
虛雲擺手,“不用,一會兒王大娘會來做飯,屆時再開門。”
“屬下明白。”
曹操,曹操就到。
“你們找誰啊?怎麼站在這兒?”
王大娘今早過來給那幾位師徒做飯,行至門口見有熱在這兒。
像是等了很久,以為是特來求醫的外地人,就問上一嘴。
“這位……大娘,我等是來求見聶神醫的。”
黑岩打量著,“大娘可是這院中人,能否替我等通傳一二。”
王大娘見幾人衣服華貴,談吐不凡,心中不敢怠慢,但也生了警惕。
“你們是求藥的?還是?”
江褶黎開口,“這位大娘,我表妹昨日惹怒了聶神醫,我特帶她前來告罪。”
“哦,這樣啊……”
“那你們稍等一下,我去和聶神醫一聲。”
“有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