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西淵朝中風波不斷,先是聶嬌兮被封“樂陽侯”,獲良田三百傾,歲奉兩萬兩、
然是北齊不斷騷擾西淵邊界,再是西淵東北部望濟州發生病變。
鎮守望濟州的楊碩都督領兵造反,朝中人心惶惶,形勢岌岌可危。
聶嬌兮倒不在意這些,每日按時按省地去給皇帝施針,睡火蓮還有兩日開花,因此皇帝的毒想徹底解了,需在兩日後。
這日聶嬌兮從宮中回來,正拿著醫書看的津津有味。
虛雲在旁翻看經書,莫白守著,莫言則是監督聶明煙練劍。
興許是聶明煙以前胡亂一氣摸出了門道,莫言覺得她學武進步神速,頗有賦。
短短半月,已有所成,三腳貓的功夫怕是打不過她。
至於聶懷……西淵那些皇親國戚,大家世族,聽聞西淵來了個這麼神醫,哪裏還坐得住,每都有人來請他去看病,切以厚禮待之。
聶嬌兮覺得他是菩薩心腸才會有人叫他就去,可聶明煙卻覺得,師傅就是為了錢。
管家過來找聶嬌兮,“嬌……”
管家一頓,想到皇上已封她為侯爺,便改口,“樂陽侯,府外有一位青衫老者求見。”
聶嬌兮還在迷迷糊糊地看書,還沒反應過來管家是在叫她。
虛雲伸出衣袖遮住她頭頂的太陽,柔聲道,“管家在叫你。”
姑娘迷茫抬頭,管家有話重複了一遍。
原來是有人要見她,“有空,能見。”
管家規規矩矩地去請了人,心裏卻想怎麼那人與聶嬌兮的關係。
虛雲好笑地看著,“你知是誰?”
聶嬌兮把他放在頭頂遮陽的衣袖拽了下來,“不知道。”
不知道還讓人進來?她現在的身份可不隨便誰就能見的。
可姑娘不在意,他的話就咽了下去。
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他素來喜歡飲茶,尤其是夏季,飲茶解暑。
隻是剛把茶盞送到嘴邊,那邊姑娘就舔了舔嘴唇,好像很渴的樣子。
他瞧著心疼,鬼使神差地就把手中的茶盞遞給她,“喝嗎。”
等反應過來他遞的是自己喝過的茶杯,為時已晚,姑娘已喝了大半。
他眸光閃了閃,默不作聲。
待聶嬌兮喝完一杯,又給她倒了一杯,姑娘一口就喝沒了,還吧唧吧唧嘴,似乎感覺挺好喝。
虛雲看著心裏一陣悸動,眸色也比以往深了幾分。
“侯爺,禪師,人帶到了。”
管家領了人進來,聶嬌兮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但想不起來。
虛雲卻一眼就認了出來,他示意管家下去,又叫莫白、莫白護在院子周圍。
管家退下之後,青衫老者上前給聶嬌兮行了大禮,“草民李遠道見過樂陽侯。”
聶嬌兮狀態朦朦地,一個和她師傅差不多年紀的人給她行禮,她總覺得乖乖的。
但她卻沒有動,白衣和尚過,別人對她行禮,她受著就校
“你找我做什麼?”
開門見山,姑娘不喜歡客套。
李遠道弓著身子站著,臉上透著隱忍和糾結,沒有回聲。
聶嬌兮好奇地看著也不話。
稍逾,李遠道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噗通就跪在霖上。
“求求神醫救救我家兒媳,賜我一顆神藥!”
完就不管不關磕頭,“求求你!求求你!”
模樣與那城門口那位要死了娃的嬸嬸如出一轍。
眾人驚駭,這是鬧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