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宮內,聶嬌兮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無論皇後怎麼問,怎麼打聽。
聶嬌兮始終不變,“娘娘!本侯都和您了,唯有那種子能解毒。”
“可我袋子丟了呀!”
丟了就是沒有解藥,怎麼聽不明白呢。
皇後被噎得差點咽氣。
事後趕到的徐太醫也證實了聶嬌兮的法,“典籍中對長葉蝴蝶蘭的記載不過寥寥數語,也未曾聽四國之內有誰擁有此藥。”
“臣以為,嬌……樂陽侯所言不錯。”
皇後娘娘哼哼地躺在床上,猶不死心,“真無旁的辦法了?”
徐太醫搖頭,他是沒辦法。
就是不知道……眼神瞄向聶嬌兮,卻被人家狠狠瞪了一眼。
嚇得立馬收回。
聶嬌兮一口咬定,“沒櫻”
聶明煙坐在屏風之後,嘴裏塞得鼓鼓囔囔,她早上沒吃飯,餓得不校
想到師妹也沒吃,拿了幾個點心跑到屏風前,偷偷摸摸地塞進了聶嬌兮的手裏。
聶懷在屏風外喝茶,愜意地砸吧砸吧嘴,發出滿足的輕哼。
“這皇宮的茶真是不錯啊。”
不像是來看病,倒像是來蹭茶的,惹得室內的丫鬟頻頻側目。
“皇上駕到!”
“臣、草民見過皇上。”
虛雲跟著西淵皇帝趙謙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聶嬌兮,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見皇上直接走進了內室,那緊皺的眉頭又落了下來。
果不然其然,當皇上問起皇後病情的事情,姑娘的聲音響起。
“回陛下,皇後娘娘的毒民女已經看了,有解毒之法卻無解藥。”
“民女無能為力啊……”
刻意的沉沉歎息,讓虛雲不自覺地勾起嘴角。
她這一出又不知是和誰學的。
“哎……民女無能,還請皇上恕罪!”
虛雲笑意更深,和著這丫頭喜歡唱獨角戲,入戲還挺深。
不知道的,以為她多麼疼惜皇後似的。
淵帝趙謙扶起聶嬌兮,“你醫術高超,若能解決定不會藏私。”
“奇藥難尋,朕甚是理解,也是無可奈何呀!”
“皇上!”
皇後聽了急了,皇上這是什麼意思,不準備給自己治病了?
“皇後莫急。”
上前撩起帷幔,被皇後抓得死死的。
“不可!”
她不想讓皇上看到這副鬼樣子,身上也沁出一身冷汗,“皇上,臣妾病顏醜陋,恐皇上見了生厭,皇上就別看了。”
淵帝卻很執著,“你我自幼便結為夫妻,感情甚篤,即便此病顏醜陋,朕也不會嫌棄。”
皇後顫著唇音,“即便如此,臣妾依舊無顏麵聖!”
“無妨。”
淵帝鐵了心似地要看,非要在眾人麵前表現帝後情深一般。
“朕中毒時,皇後不離不棄守在榻前。”
眼裏盛滿情深,語氣溫柔,“朕感念你對朕一片真情,如今你這般,朕豈會嫌棄。”
使勁拽過帷幔,皇後力氣薄弱,終是沒能捂住。
淵帝掀開帷幔一角,隻是撇了一眼,就立刻放下帷幔,眼裏閃過一絲厭惡。
滿臉黑斑,醜陋無比,哪還有一國之母的尊榮!
“皇上!”
皇後眼眸微沉,雙手緊緊揪著被子,嘴唇緊緊地抿著,一滴淚無聲滑下。
皇上眼神微閃,伸手握住皇後的手,“不過是黑斑而已,朕定會盡力為皇後尋求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