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嬌兮沉思片刻,開啟了睜眼瞎話的技能。
“你在質疑本侯?”
臉一板,頗有幾分威嚴。
翠雲低下頭去,“不敢。”
聶嬌兮清了清嗓子,剩下的話,她出來有點臉紅。
虛雲看著好笑,拿起茶盞抵在唇邊,這才敢彎起嘴角。
不能拆姑娘的台,要讓她繼續演下去。
姑娘動了動嘴皮,“況且隻是找回了藥種,那個布袋子可是有好多珍貴的奇藥,卻一個都沒找見。”
“布袋子也是下落不明。”
淵帝怔愣,他不過是想早早結案,麵上給樂陽侯一個交代。
這事情定然是皇後指使手下人幹的,若細細追究下去,這皇室的顏麵還如何保住?
不過丟個布袋子,難不成她還指望他給她尋回,好好斷案不成?
清了清嗓子,重新活到主座,“翠雲,你還不招供!”
翠雲跪在地上,腦子裏一片漿糊,她怎麼知道那個種子在哪?
更不知道那個布袋子在哪兒?
她如何?
硬著頭皮,咬咬牙,反正都是一死,不如攬下燒了,“奴婢……”
“你不知道對不對?”
翠雲詫異地看著聶嬌兮,她怎麼知道?
聶嬌兮接著,“你不知道是因為這個不是你偷的。”
翠雲更是詫異,她這是在胡什麼,就是她偷的!
眾人也是驚詫,內心思慮不明。
淵帝更是神色未明,看著像是沒有什麼表情,但那緊扣座椅的手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聶嬌兮不管眾人反應,“昨日那個故意撞我的丫鬟才是偷東西的人。”
“她偷走了東西之後,拿走了最珍貴的神藥,卻把那幾包種子放在了娘娘的寢宮裏。”
“本是想栽贓嫁禍,卻不想被娘娘發現並打開。”
“不巧的是,娘娘打開的那包偏偏是包奇臭無比的種子。”
聶嬌兮舔了舔嘴唇,她後麵還要怎麼編?
這個姑娘在保她,在為她開罪?!
翠雲不可置信地看著聶嬌兮
“然後……然後你……”
然後你什麼來著,聶嬌兮長這麼大,沒過這麼多的謊話。
她著著就莫名的慌了。
會不會遭雷劈?
虛雲起身,走到她的身旁,居高臨下地看著跪著的翠雲。
“然後你一氣之下就把這些種子扔到了廚房,吩咐他們起火時燒了。”
“隻因你曾在樂陽侯的布袋裏看到此種子,隱約覺得有人在陷害皇後,於是你就想把它燒了。”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這都是從哪推理出來的?
虛雲見翠雲眼裏逐漸恢複清明,向來腦子也轉了起來,這才放心轉頭看向聶嬌兮。
眉眼彎彎,“僧的可對?”
聶嬌兮眼睛鋥亮,滿眼星星地望著他,活像著剛尋到主饒哈巴狗。
“噗!”虛雲不敢大笑出聲,怕別人看出端倪。
“看來僧的對了。”
翠雲生平見過那麼多人,識人之術自是撩。
但她好像從未看清聶嬌兮。
她心善,單純,卻睚眥必報,寧願看著皇上毒發身亡,也要獲得樂陽侯的封號。
明明不怎麼話,卻偏偏一番辭懟得娘娘啞口無言。
此時此刻又來為她開脫,她到底在圖什麼呢!
翠玉想了半,都想不出所以然。
但她知道,若想活命,最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