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府,世子房。
“你不是忙著在城裏抓陷害皇後的凶手,現在怎麼有空見我?”
謝清逸隨意坐在書案旁,隨手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渴死他了,他在聶嬌兮那呆了大半個時辰,一杯水都沒喝上。
“解渴!”
江褶黎斜視挖苦,“怎麼?辛苦去見的人沒給你口水喝?”
完,撩起衣袍在案桌的左側坐下。
黑岩看著坐在主坐上的謝清逸,再看向坐在一旁的江褶黎,他沉默地後退了幾步。
這世上也就謝公子敢搶江世子的座位,江公子甚至都不會置喙一聲。
謝清逸打開折扇使勁地扇著,“誰本公子渴了,本公子是被你這裏熱的!”
“剛剛。”
江褶黎挑眉,不會這麼快就忘了?
謝清逸怎麼會忘,他不過是嘴硬。
“是你府中沒眼力勁,本公子來了也不給我倒杯茶。”
“嬌姑娘本就是貴客,也不好隨意支使你府上的丫鬟不是?”
謝清逸臉不紅心不跳地找著理由,江褶黎也見怪不怪了。
對他這種明明自己錯話,卻總能把別人拉下水的毛病習以為常。
時候他沒少因這樣的事情吃虧,可以實踐出真知。
江褶黎沉默了數秒,最終不和他計較。
淡淡開口,“是嗎,日後我定要好好管教府上的下人。”
謝清逸滿意的點點頭,視線落在了桌上的茶壺上,不自覺地舔了下嘴唇。
江褶黎翻書的手頓住,無聲輕笑。
隨後漫不經心地開口,“近日皇上賞了我些大紅袍,我已命人泡上給你嚐嚐。”
讓他嚐嚐是假,怕他渴到是真。
謝清逸眼睛一亮,“閩州剛進供的那批?”
江褶黎點點頭,“正是。”
謝清逸開心了,也有心情開口和江褶黎話了。
“吧,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江褶黎合上隨手翻的書籍,“你要娶樂陽侯?”
“樂陽侯是誰?”
謝清逸有些懵,好半才反應過來聶嬌兮就是樂陽侯。
“哦……粉娃娃!”
“咳咳咳!”江褶黎,粉娃娃是什麼鬼!
謝清逸到從未想和江褶黎隱瞞,“娶!”
目光投在扇麵上的嫦娥奔月圖,目光繾綣柔和,“我心悅她。”
江褶黎低垂眼眸,拿書的手慢慢收緊,“為何是她?”
謝清逸搖頭,“不知。”
“隻是見不到她就想,她不開心就難過,每都想和她在一起。”
“母親曾讓我相看過很多姑娘,名門貴女,商賈姐,但卻無一人讓我百般惦記。”
謝清逸趴在書岸上,枕著自己的手臂,“我覺得我好像都魔怔了。”
“就想娶她。”
江褶黎微抬眼皮,深邃的眼眸恰好對上謝清逸情深的眼,心口傳來陣陣刺痛,酸澀盈滿喉嚨,但他卻不能發一言一語。
謝清逸眨了眨眼睛,“你莫不是中暑了?臉白的嚇人。”
江褶黎壓下心中的不適,淡淡開口,“我無礙。”
“世子,您的茶。”
丫鬟端著茶盞走進房中,剛要伸手倒茶,卻被江褶黎阻攔。
“不用你伺候,退下吧。”
丫鬟領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