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的消息不脛而走。
彼時的周懷禮還在與禮部尚書商議女兒節的置辦事宜,身邊的隨從得到消息匆匆來報,連帶著禮部尚書蘇宴也接到了消息。
聽完隨從的彙報,周懷禮氣血上湧,一口鮮血奔湧而出,隨之暈厥。
隨從趕緊拜別禮部其他官員,帶著周懷禮匆匆回府。
如今周府勢去,若是老爺再有個三長兩短,周府怕是不複存在了。
蘇宴震驚無比,忽然想起之前公主的要給周家嫡子相看人家之事,心中不安,招了隨從準備馬屁,直奔公主府。
蘇玉蘭中毒之事他一直知道,但他向來不喜女兒的驕縱跋扈,覺得此事是個好好教育女兒的時機。
若是女兒真心悔改,他便登門求一求樂陽侯為她求藥。
若是不能,那便是這樣一輩子也好過她出去害人,毀蘇家名聲。
“子不教,父之過,奈何孩子母親卻不是好的。”
“這我如何教得好!”
“大人不必太過憂心。”跟隨多年的隨從出口安慰,“興許此事與長公主毫無關係也不定。”
“郡主年紀還,往後多加教導自是會便好的,”
“但願吧。”
坐在馬車上的蘇宴深歎一口氣,言語皆是無力沉痛。
有長公主這樣顯貴的母親寵著,慣著,也不知他那個蠢女兒能不能學好!
“哎呦,我的乖徒哎!”
“這是怎麼了這是?”
聶懷剛從府外回來,剛到府門便看到虛雲抱著聶嬌兮下馬,臉色極其不好看。
再看他懷裏的姑娘,臉色有些發白,額間冒著冷汗,心裏咯噔一聲。
莫不是嬌出了什麼事!
“回府再。”
完,虛雲就急匆匆地抱著姑娘回府,聶懷跟在身後。
路上與莫言簡單聊了幾句,這才知道他的徒兒竟然被人欺負了!
氣得吹胡子瞪眼,拿起莫言的到就要衝過去找人算賬。
“什麼?!他們竟然欺負我徒兒!”
隨便撈起牆邊下人們擺放的鋤頭,扛著就要衝出府,“看我這個老頭子怎麼整死他們!
虛雲扶額,瞪了一眼莫言,轉身叫住聶懷,“聶神醫!”
“你去了,誰給嬌看病?”
聶懷果然扔下鋤頭轉身,“晚點再去!”
現在救人是正經事!
幾人直奔西廂聶嬌兮的房間,坐在院裏正與李遠道吃瓜的聶明煙被虛雲抱著進來,後麵還跟著臉色凝重的師傅。
“嬌怎麼了!”
“蹭”地站起來,手中的西瓜也隨便地仍在霖上,李遠道也是憂心地看著。
“話啊!這是怎麼了!”
虛雲沒有理會,他現在擔心姑娘的狀況。
聶懷拉著聶明煙進屋,“救你師妹要緊,回屋!”
幾人跟著進去,虛雲迅速把人放在床上,李遠道下意識地上前切脈,恩人有難,他不能見死不救。
可不等人靠近聶嬌兮,聶懷已枕上了。
沒有中毒,身上除了額頭有些淤青,其他並無任何傷勢。
“乖徒?”
聶懷嚐試性地叫聶嬌兮,“乖徒!”
“嬌,嬌,醒醒。”
聶嬌兮不但沒醒,臉色卻更白了幾分,額間汗也出的更多,嘴裏不時叨念著胡話。
“停下!!”
虛雲看著擔心無比,在聶懷還想叫饒時候製止了他,臉色隱鶩,“她受不住了。”
“她無礙。”
聶懷起身,心中擔憂落下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