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玉肌膏?”
柳淑槿背身去,以此掩藏眼底的慌亂。
“那就更可疑了,進貢給皇宮的藥膏怎麼會在的婢女身上?”
慢慢轉過身,柳淑槿的麵上已不見絲毫慌亂,一番辭問得皎月啞口無言。
皎月偷個丞相府姐的藥膏,這便是丞相府之事。
若是皇宮裏的珍貴藥膏在皎月懷裏,無論與她有何關聯都是死罪!
皎月此時也已驚出一身冷汗,對莫景岑的怨恨更上一層。
他就是來害她的。
“因為這瓶是本王丟失的。”
莫景岑將要藥膏丟給身後的莫言,“收好,莫要再丟了。”
柳淑槿疑惑,“景王殿下,何意?”
“前不久,本王受傷,皇上便賞了我一瓶琉璃玉肌膏。”
“出了皇宮,便來丞相府見柳姐……”
莫景岑站在柳淑槿的麵前,將她散落一側的發絲挽起,“不曾回王府之後,那藥膏便遺失了。”
柳淑槿低眸,將莫景岑手裏的別在耳後,避嫌似地向後退了一步。
莫景岑收回手,好像剛才輕浮的舉動並非他所為,“莫言也曾在回去的路上找過,但並未找到。”
“本王就以為是路過的百姓撿了去,便沒在意。”
“不曾想造成今日這般大誤會。”
皎月心中頓時明朗,卻景王肯咬定藥膏是他丟聊,而她咬定藥膏是自己撿的,她便無事。
當機立斷,皎月重重伏地,“姐!這藥膏卻是奴婢撿的。”
“姐一向把東西保存得很好,若是東西不見了,定是被哪個沒長眼的順走了。”
“奴婢之所以不敢承任,不過是因為抓不到真凶為自己證明,倒不如承認……”
“然後讓柳姐看在往日的情分饒你這回。”
莫景岑搶下話頭,“可惜啊,柳姐大公無私,剛正不阿,非要把你趕出府去。”
折扇敲在皎月的腦袋上,“你這個榆木腦袋,你家姐是那種徇私舞弊之人?”
“你,看人還真不準啊。”
語氣意味不明,眼裏的警告皎月卻看得清楚。
皎月氣不過,無聲回懟,“看你卻是挺準,冷!血!”
“啊!”
皎月捂住頭,不滿地瞪向莫景岑,莫景岑懶得理會,這種白眼狼他以後見一回打一回。
好心幫她識人,竟不知好歹。
不知好賴的東西!
轉身不去看吹鼻子瞪眼的皎月,而是對上柳淑槿探究的臉龐,“怎麼?柳姐還有哪裏不明白的?”
柳淑槿收回目光,轉身看向皎潔和高甚,“你們是不是沒有好好找,東西或許沒丟不定。”
“老奴,奴婢這就去找找。”
“皎月。”跑過去扶起跪在地上的皎月,“是我不好,錯怪了你。”
“我原本也並非真心把你趕出府,隻是想著讓你在府外待一陣子,再找個理由把你接回來。”
“你知道的,我和父親平時待你極好,沒有不滿意的。”
皎月點頭,她怎麼會錯怪姐呢。
前世姐就對她無微不至,是她沒保護好丞相府,保護好姐。
“皎月沒怪過姐,姐……”
“姐……”
“什麼姐不姐的!我是你的師姐。”
聶嬌兮悠悠睜開眼睛,迷蒙地大眼看著眼前的聶明煙,一瞬間她有些不知眼前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