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雲鳳尾一揚,精透出致的眉眼中一絲驚詫。
魔教少主,葉溪川。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虛雲笑意淺淺,話鋒一轉,“葉施主,好久不見。”
今天葉溪川穿了一身白衣,做書生打扮,與虛雲的一身黑衣形成鮮明的對比。
明明是魔教之人,臭名昭著,卻偏偏喜歡裝好人,這點虛雲是百思不得其解。
葉溪川微一拱手,“小生有禮。”
“……”虛雲忽略了葉溪川的舉動,轉眸看向他身旁的李家人。
“看來你們魔教是想卷土重來,重現當年的覆轍?”
當年魔教被江湖門派聯眾絞殺,死傷無數,還害死了教主的義女。
聽聞那位義女與眼前的少主關係親密,是兒時玩伴。
隻是不知,那位義女死後,眼前之人是如何過的?
不過,若當年的事情重演,他倒是不介意助一臂之力。
“葉少主是想讓小僧也出一臂之力?”
忽然一陣冷風拂過,葉溪川臉上早已沒了初見麵的淺笑顏麵,臉上沉了十分,眼裏殺氣湧現。
不過須臾,他的神色恢複如常。
“我魔教自是不願當年之事卷土重來,也不會幹擾江湖平靜。”
“隻不過,長公主府有恩於我魔教,此次一舉事在報恩。”
“還請景王殿下交出解藥,莫讓本少主為難。”
虛雲後退數步,臉上掛著些許不屑,“少主多慮了。”
“解藥是萬萬沒有。”
“不可能!我剛才明明看見那個賤人用藥救了她師姐!”
長寧郡主忍不住率先跳出來,她憋了很久了。
若不是之前見形勢不對,她躲在屋內沒敢動手,不然她早就衝出來對著聶嬌兮鞭打一頓。
如今她有了人質,還有與之抗衡的靠山,她怕什麼!
“我勸你最好讓那個賤人把藥送過來,不然李家人全都死!”
說完,長寧郡主蘇玉蘭拿出匕首捅在了李香身上。
“啊!!!”
李香痛的一聲慘叫,臉色蒼白。
躲在後麵的李遠道先是看到兒子重傷被挾持出來,再看著女兒重傷,心中難受萬分。
差點一個衝動就衝了過來,幸好聶嬌兮無聲地抓住了他。
“李伯伯,他們沒事。”
“我有藥。”
李遠道一聽,想到聶嬌兮手裏的藥,例如剛才那顆,吃了就起死回生,不用說,這就是神藥啊!
那他兒子女兒吃了,那還了得?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竟然一點都不擔心了,還有點希望他們傷得再重點。
“那,那屆時就有勞樂陽侯了。”
聶嬌兮點點頭,然後目不轉睛地繼續盯著場上的動態。
長寧郡主一開口,虛雲眼裏的殺氣便毫無掩飾。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動了殺機,可偏偏當事人好像不知道,還一口一個賤人罵個不停。
“聶嬌兮,我勸你這個賤人乖乖過來給我磕頭認錯,奉上解藥。”
“不然,這幾個李家人可就沒命了。”
長寧郡主見虛雲和聶嬌兮都沒有說話,自以為他們被自己震懾住了,說出的話也狂妄自大。
殊不知,幾人絲毫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耳朵聾了!讓你過來磕頭認錯!”
“你這個賤人還不過來!”
惠安長公主眉頭微皺,眼神示意蘇玉蘭閉嘴,但是蘇玉蘭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隻想報仇雪恨,絲毫沒有在意惠安長公主的臉色。
“過來啊!賤……啊!!!!”
蘇玉蘭普通摔倒在地,慘叫連連,仔細看她的腳筋斷了。
腳踝處有飛刀劃過的口子,而在她後麵木樁上正釘著那把飛刀,上麵刻著景字。
景王殿下!
虛雲神色淡漠,“誰給你的膽子,竟然一次又一次在我麵前辱她?!”
他都舍不得欺負的女人,她竟然敢?
找死!
葉溪川眸光微閃,這形勢解藥是萬萬拿不到的!
剛才那女孩出手救人的動作他也看到了,神醫聖手的徒弟,青春於藍勝於藍,甚至是神話般的存在。
這樣的人,放在江湖,任一門派都不會得罪。
所以,葉少主開始研究,若是拿不到解藥,又打不過的情況下,如何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