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堃,我就是安尋。”莫筱柔出這句話的時間,眼前不知不覺已經漫上了一層水汽。
可謝敬堃的眼中卻沒有想象中的深情,甚至於沒有一絲絲轉暖的跡象,仍舊是一片冷峻,就像是永遠都迎不來春暖花開的冬季。
許久後,謝敬堃轉過身去,推開了身後別墅的大門。
莫筱柔隨謝敬堃進了他的別墅。
謝敬堃竟然真的買下了這處的別墅,且別墅裏僅僅隻有他一個人。
“怎麼就你一個人住這裏。”莫筱柔剛問出這句話,屋子裏的燈倏地一下關上了。
“你……”莫筱柔立即回頭,發現謝敬堃正坐在沙發上,沙發旁邊開了一個夜視燈。
“晚上,不就該開這樣的燈麼。”
謝敬堃的語氣裏有了戲謔的意味。
不難聽出,謝敬堃肯定是完全不相信她就是安尋。
可是自己的身世要怎麼向他講,難道對他,我真的重生了嗎。
“吧,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謝敬堃打開一瓶拉菲,倒進了酒杯裏
周遭光線極暗,夜視燈的光透過杯裏的酒,散發著誘饒光。
幾年未見了,眼前這個頹廢的、冷漠的謝敬堃對莫筱柔來,也是全然陌生的。
“我想求你幫忙。”莫筱柔覺得一味解釋自己是安尋,似乎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不如放棄。
“嗬,找我幫忙?你能給我什麼好處?”謝敬堃眸光一轉,落在了莫筱柔的眉間。
這個眸光裏滿是諷刺。
“嗯……”莫筱柔不知道該些什麼。
記憶裏的謝敬堃不是這般的性格,他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究竟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這個時候,謝敬堃已經拿著酒杯走到了莫筱柔的跟前。
他蹲下身子,身子前傾,鼻尖距離安尋的鼻尖不過一指遠。
他的雙眸直直盯上莫筱柔的眸子。
就像是一隻雄鷹緊緊盯著自己的獵物。
此時此刻,莫筱柔知道他要什麼。眼下重生她這一條命的目的就是報仇,為了報仇她什麼都無所謂。
莫筱柔望著他那雙滿是不屑的眸子,接過了酒杯。
她仰頭一口將杯子裏的酒飲盡。
再看向謝敬堃的時候,發現謝敬堃竟然換了副神情—極其嫌棄的表情。
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就像看一個醜一樣。
“一個妹子這樣對待自己,何必呢。”
謝敬堃這句話,極盡諷刺。
莫筱柔緊緊咬著下唇搖了搖頭,沒有話。
她沒有想到她這次來,竟然遇上的是他的冷嘲熱諷。
是啊,以他現在的身價,多少女人如同狂蜂利一般撲向他。為撩到他的青睞無所不用其極。
可是她是隱安尋啊,她並不是別的女人。
可是他卻不知道啊。
莫筱柔站了起來,與謝敬堃麵對麵站著。
“是。現在的我看著是很卑賤。但是你有想過一個單純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頃刻間被她深愛的人殺死的痛嗎?那種狠在我心裏,這個仇不報我就絕不會死心。為了報仇,我什麼都能做。我想求你幫我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莫筱柔懇求道。
謝敬堃轉身,看莫筱柔的眼裏沒有任何情感可言。他一把拉住莫筱柔,一路強迫著將她拉到了二樓的一個黑漆漆的屋子裏。
被謝敬堃這樣拉著,莫筱柔十分不自在。但也沒辦法。此時此刻,不是講自尊的時候。
謝敬堃打開療,帶著莫筱柔走到了一處櫃子前。
他心翼翼的打開了櫃門,眼前的一幕叫莫筱柔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