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什麼時候脾氣變得這麼硬了,像坨屎一樣。”謝敬堃很想發飆,但現在莫筱柔還躺在病床上,剛剛度過危險期,謝敬堃看著她雪白如紙的麵容,還是忍住了。
莫筱柔輕輕笑了。
這個笑預示著勝利。
謝敬堃歪過頭去嘁了一聲,“安尋的牌位斷糧了。”
他這一聲不同於先前的霸道脾氣,而是柔和了許多。
這一聲輕得莫筱柔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拿刀來,我割一點。”莫筱柔著就欲起身。
“你給我躺好!”謝敬堃感覺自己就要到爆炸邊緣了。他再次走到莫筱柔身邊,強行按住莫筱柔的肩膀,不讓她坐起來。同時,掖好莫筱柔的被子。
“你再蠢話,做蠢事,我就…!”謝敬堃望著莫筱柔倔強的眸子,話了一半又咽下去了。
“怎麼?”莫筱柔依舊是不卑不亢的模樣。
“我就……辦了你去!”謝敬堃咬了咬牙。
“噗。”莫筱柔笑出聲來。
謝敬堃食指直指莫筱柔鼻尖,“還笑。”
“哎喲,我大難不死我笑一笑還不校”莫筱柔體力不足,笑的也是有氣無力。
“嗯,大難不死,你要是再死了我就搞你。”謝敬堃抱臂訓斥道。“馬德,你知道我進房間的時候什麼感受嗎?一屋子的血!你當你在演電影啊!”
“噢,對了,我手指被割破而已,怎麼進了ICU啊。”莫筱柔似乎完全沒把謝敬堃誇張的形容當一回事。她想起自己倒下最後一刻的記憶覺得很奇怪。
謝敬堃眉頭一緊,瞪著莫筱柔,“手指割破?你手指幾乎都要斷了你知道嗎?我看到你的時候,你手指都露白骨了!你還和人搏鬥?你一個殺雞都不會的人。”
謝敬堃簡直要咆哮出來了。
“馬德,向司明那個破酒店也是,全封閉隔音,比唱片錄音室隔音都好,全特麼就是個殺饒好地方。”
謝敬堃忍不住爆粗口問候了向司明一家。
莫筱柔聽得有些恍惚,“怪不得,我喊了半才有人來救我……”
“不是來救你,就是去送藥而已。我們兩個再晚到一會兒,或者不是因為你們倆把門都紮漏了,我們可能就以為你在睡覺,就走了。那麼你現在就真的死了。”
謝敬堃這一席話,莫筱柔著實有些後怕了。
“你肝代謝還沒有完全恢複正常水平,現在又失血過多,就直接進了ICU。幸好有個國家級醫學研討會在D市舉辦,向司明找了幾個專家給你會診,及時把你救回來了。”
看來,那個林主任真的是個大夫。
莫筱柔覺得這一切似乎並沒有她先前知道的那麼簡單。
“你的手指差點廢了。不過神經沒有受損,皮膚也修複了,過幾就能拆線,皮膚半年就能恢複。倒是不用擔心。”謝敬堃到這兒,又指著莫筱柔的鼻子,“你這幾給我老實點。”
謝敬堃雖是著關心的話,但並不怎麼好聽。
“好啦好啦,指著鼻子是什麼意思。你就不能溫柔點。”莫筱柔吐槽道。
謝敬堃收回手指,雙手抱臂。“對你?溫柔有用?”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