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眾人一聽,頓時群情激昂起來。
“不行!不是說好的,不要我們的性命,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難道說山賊都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嗎?”
“我們一起來,當然要一起走!”
……
“都他媽給我閉嘴!”祁連被他們吵得頭疼,看著楚歌道:“我說不要你們的性命就不要!可是她,我要帶回去囚禁!敢跟我祁連討價還價的人,你還是第一個活人!所以,我要你!”
楚歌滿腦門黑線,要她跟著走就跟著走嘛!至於說這麼曖昧的話嗎?
無奈地撇撇嘴,她一揮手,後方眾人立刻噤聲,她說道:“好,我跟你走。”
“公子!”
“不用再說了,所有人立刻退回楚家。”
“……是。”
祁連看著楚家眾人轉身即退,再看在這山穀中形單影隻的楚歌,突然邪肆一笑,從腰間拔出一道長鞭,黑色的鞭影一卷,就將楚歌卷到了自己身前,然後驅狼飛馳而去。
一眾山賊驚愕地差點眼珠子都掉下來,少主居然讓另一個人坐上了他摯愛的寶貝坐騎……厄噬狼王!
他們沒看錯吧?
上一次一個不長眼的摸了一下厄噬,好像少主都大怒得把他丟給厄噬當午飯了吧!那麼這一次……
想著楚歌能見的未來,眾人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
初夏的風裹著山穀中難得的清涼刮在楚歌的臉上,身後是男人熾熱的胸膛,剛硬得就像一塊合金。
巨狼的速度奇快,可祁連卻好像在帶她兜圈子,比如眼前這塊光滑如鏡的山壁,他們好像剛才就路過過這裏吧?難道說……
這山賊的窩裏還裝著迷蹤陣!
楚歌眯著眼,這群山賊果然大有來頭。
乾坤袋、迷蹤陣,這哪是普通的山賊能夠擁有的!
祁連雙手環抱著楚歌的腰身,溫熱的觸覺頓時從粗礪的指腹傳遞過來,那仿佛女子一般的柔軟纖細竟讓他有一股觸電的錯覺,斜眼瞟了瞟楚歌,雙眼如電,麵如冠玉,唇似紅纓,腰還這麼細這麼軟,祁連暗自腹誹……
難道這家夥是個小白臉?
祁連打了個哆嗦。莫名其妙地帶上這麼個貨回來,又莫名其妙地讓她坐上厄噬的背,還莫名其妙下意識地摟上她的腰……
這一輩子,他都沒有犯過像這一天這麼多的莫名其妙。
楚歌隻顧著勘察周遭的環境,想著該怎麼給尖兵們留下信號,根本沒工夫察覺祁連的異樣。
不知繞了那山壁多少圈,巨狼吭哧吭哧跳了三下,一道耀眼的白光從腳下升騰而起,楚歌難以自製地閉上眼。
再睜眼之時,她已被祁連猛地一推倒在地上。
入眼周遭竟全都是異鄉情懷,錯落有致的帳篷、彈著不知名樂器的小販、裹著番邦腔調的磁性嗓音,還有爽朗笑聲下濃烈的有色烈酒……這哪是什麼山賊窩點,根本就是戎人的世外桃源!
“把她給我關在牢裏,不準任何人給她送飯送水!”
楚歌正打量著周遭,冷不防祁連來這麼一句,當即就被兩名武士給拖走了。
咣!
森黑的牢裏隻有昏黃的燭火跳躍,牢門被猛地關上帶起一陣風,甚至還吹滅了幾盞燭火。使得原本就比較昏暗的地牢裏更加陰森可怖。
楚歌歎了口氣找了處幹淨點的稻草盤膝坐下,不一會就進入了入定的狀態。
汩汩的青煙不住地從她的頭頂冒了出來,若非這牢裏能見度低,仔細看去竟還能夠看到她身周的空氣竟都呈現出扭曲的波瀾,如同石子被投入沉寂的古井,蕩漾開悠長的波紋。
勢壓外放!後天二層強者的獨有屬性!
良久,楚歌終於睜開眼,一瞬間綻放而出的光芒就像是寒夜中的星辰般耀眼。
她伸著懶腰站起身來,劈裏啪啦的骨骼碰撞聲在這死寂的地牢裏顯得尤為可怖。
“想不到在地牢這種地方也能有人突破,真是邪了門了。”突然有人戲謔地道。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