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戰王殿下費心。”楚歌嘲諷一笑,“戰王殿下要是閑的話,不妨去逗逗貓溜溜狗,想必也是極好的。”
燕夙的臉一瞬間鐵青無比,一雙鷹眼中滿是憤怒地道:“瘋子!你完全就是個瘋子!”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我覺得戰王殿下瘋掉的可能性更大一點。”楚歌撇了一下唇角,“別忘了,咱們可是做了交易,你要助我進入大梁的!現在我都沒有依靠你的力量,戰王殿下難道不應該覺得我為您省了不少事嗎?”
“以女人的身份步入大梁的軍隊?這種餿主意你也想得出來!”燕夙喝道:“大梁不是你們中山,你易個容你就是男人。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的女子身份暴露,莫要說你,就連楚家、甚至於整個中山都要遭受滅頂之災?”
楚歌痞痞一笑,道:“那就要麻煩戰王殿下守口如瓶咯。”
言下之意,隻要你不說,就沒有人會知道。
燕夙被她氣得不輕,其實他也很難理解自己這股子暴漲的怒意究竟從何而來,又是為了什麼。
隻是,剛才他一看到楚歌那咕嚕咕嚕狂轉的眼珠子,就大概猜到她想要以天如歌的身份參加巨子之選,心底頓時就冒出一股難以形容的煩躁來,躁動得讓他想要發狂!
這兩人相遇之後,豈止是楚歌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煙消雲散,就連四陸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戰王殿下都變得讓自己不能理解起來。
良久。
燕夙稍稍平息:“戰爭和武士道是男人的世界,你一個女人去摻和什麼?”
“用性別差異來標榜自己的男人要麼陽痿要麼早泄,請問戰王殿下是哪一種?”楚歌言語如刀。
“你!”燕夙咬牙切齒,“你這死女人怎得如此不識好歹!”
“多謝戰王殿下誇獎。”楚歌嗓音突然一沉,“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戰王殿下可相信,不出兩年,我就可以成為超越你的存在?”
轟!
燕夙的心如遭雷擊。
這輩子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也從沒有人敢對他說這樣的話。
超越他?
他原以為她隻是一時衝動,沒想到她的構想竟是這麼宏大寬闊。
“這兩年也就要麻煩戰王殿下多多努力加油了,不然到時候,我可未必看得上你做我的男人!”楚歌邪笑道。
燕夙深吸了口氣才勉強壓製住一瞬間湧上頭頂的怒火,咬牙切齒道:“你信不信,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進不了巨子營!”
“信!我當然信!”楚歌冷笑,毫無顧忌地直視他,“可我更相信戰王殿下遲早會後悔。”
“後悔?這輩子我還從未後悔過!”燕夙扭過頭,語氣變得有些悶沉:“更何況,女人就是女人,何必如此……”
楚歌打斷他:“所以女人就活該做你們的生育機器,終日躲在後宅勾心鬥角擔心年長色衰,在高瓦紅牆中蹉跎年華,為了等待你們偶爾興起的臨幸而費盡一生的心機嗎?”
燕夙怔了一下,沒有想到她的言辭如此激烈:“生兒育女相夫教子,這本就該是女人該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