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勉強笑道:“情事由心,外人插手不得,我們隻需守護,便可。”
雷蜇霆沉默了一會兒,旋即重重地點了下頭。
文千秋皺了下眉,不置可否地轉換話題:“誒,祁連,你說少主發現了我們境界提升的秘密了嗎?”
祁連搖頭,“應該是沒有。我們一直都偽裝得很好。”
雷蜇霆懊惱地揉了揉腦袋:“好想直接解放開來大戰一場啊!現在這樣我還得天天計算著什麼時候往上升一級才不會被懷疑!啊……”
文千秋冷冷地瞟他一眼:“拜托,前幾天要不是你突然把自己整到了先天六層,我和祁連至於一夜不睡裝修煉,第二天連破兩層嗎?天天就想著打打殺殺,你什麼時候能做事別這麼衝動不計後果!”
“哎呀,我不是覺得自己空有輪轉境的實力卻隻能一路從後天裝過來,就很憋屈嘛!”雷蜇霆無奈撫額。
“行了吧!要不是那一小瓶血,你覺得你能有機會一夜之間如此精進?”文千秋找著機會就戳他,“狂血後裔的血啊,想不到居然能有這麼神奇的功效,也難怪世間人看著他們就要要殺要剮了。”
祁連沒有說話。
當初要不是老爹給了他一瓶液體讓他服下,現在他也不可能如此精進,後來才知道那是當年主上送給老爹他們兄弟幾個的自己的血。
當時老爹他們幾個不約而同地都隻服了一半,是否十年前他們就曾想過會有這麼一天,自己的孩子也會重複自己當年的路?
不管怎樣,他都不得不說,狂血後裔似乎自帶著領袖的屬性,她不用多說些什麼或者多做些什麼,就自然而然地有人向她靠攏,就像一塊人形磁鐵,無聲地吸引。比如他,比如辛野……
“好了,不必再說了。”祁連從沉思中清醒過來,“今晚必要時解開靈氣束縛。”
雷蜇霆、文千秋二人齊齊點頭,目光凝重的就像醞釀著狂風暴雨。
“誒,你們說她現在是個什麼境界呢?”雷蜇霆突然問道。
祁連文千秋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一動不動的楚歌。不是他們看不清楚,而是他們根本看不透!
不知從何時開始,楚歌的周身就再也沒有任何靈氣波動,仿佛她成了一個黑洞,周遭的靈氣都被她無聲地蠶食鯨吞。
三人齊刷刷看著她,眼神中滿是敬畏。
這三人之間借由父輩流傳下來的獨特傳音秘法秘密交流,旁人根本就聽不見。楚歌自然也一樣。
此刻,她全身心地投入到偵查的行列當中,天眼洞視、透視通通釋放開來,中軍營地的一切活動盡收眼底。
精步鐵旅號稱大梁步兵第一旅,以鐵血和精銳著稱,眼下看來確實名不虛傳。
中軍的營地中,帳篷錯落有致,規劃分明,以中軍帳篷為中心左右南北對稱,左生活右作戰,南大門北中軍。生活區有水有煙,作戰區兵器林立而鋒銳,冰冷的刀刃反射最後一抹夕陽,相隔甚遠,楚歌都能感受到那份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