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坐在地上,也算是休息了一會。
然卻楚端隱的眼神卻仔細打量著周圍的情況,隻見那遠遠之處,仿佛有一個的墳包。
雖然這鬼族這種恐怖的事物多了,但是這個的墳包卻與其餘的不太一樣。
這墳包背靠忘川河,河水滔滔,仿佛能夠伴隨主人歲月年長。
那墳包上,押著的是一已經被灰塵給塵封的紅布。
“那裏,埋著誰。”
楚端隱眯著眼睛,問那身旁的陰兵煞。
陰兵煞愣了愣,他萬萬沒有想到楚端隱會問這樣的一個問題。
“稟姑娘,這裏埋著的,是我們的夫人,趙姬。”
“夫人?那為什麼孤零零地被處置在此,是犯了什麼逆的錯誤麼?”
那陰兵煞連連擺手:“並不是並不是,那個是我們夫饒衣冠塚,真正的夫人,當初從鬼界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誰也找不到她。”
“哦?”
楚端隱聽見莫名消失這四個字,突然感覺心口一痛,好像有什麼事情被塵封一般。
“既然沒有犯過錯誤,那為什麼孤零零地在這裏呢?”
楚端隱若有所思地嘀咕了幾句,見那陰兵煞為難的樣子,一旁的蝠神這才算是搗練楚端隱。
“問這麼多,人家的家事,你這可不算是倒了是非?”
“這倒沒什麼,這位夫人乃是從人間來的,死後自然是順著這忘川河流連至此。這裏,便是我們那位夫人與大皇子的初見的地方,這個孤零零的衣冠塚,也是我們皇子親手置辦的。”
“大皇子?”
楚端隱又若有所思的將目光飄向遠方。
這陰兵煞略顯尷尬:“是的,是我們的皇子玄煞,也是您的故人吧。”
“故人,是的。”
楚端隱將思緒抽了回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給眾人:“走吧,啟程了。”
眾人又再次往鬼族宮殿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仍是坎坎坷坷,這地上攢滿的,是由忘川河上衝刷上來的凡人骨頭。
走著走著,隻聽見琶兒高聲驚呼:“哇!兩河彙交!”
沒錯,眼前的正是,兩條汩汩的河水從東西兩頭流淌而來,在麵前一處圓通之地,竟然彙交在了一起,成為了一條河流,更加滌蕩。
隻不過一條河水質萬分純淨,一條河卻雜著眾多的冤魂。
“真是盛景,你可以為我們介紹一下,這分別是哪兩條河?彙聚在哪裏?要流向何方麼?”
陰兵煞愣了愣,還未出口,隻見眼前的女子的麵孔雖然被一抹輕紗微微阻擋,但是那一雙溫柔的眼睛,卻模糊了整張麵孔。
這位世世代代都服侍在玄煞身邊的陰兵煞一時恍惚了。
很多年前,那位身著嫁衣的夫人,也曾站在這裏,也是同樣不起漣漪的語氣。
夫饒彎眉微微一簇,便用柔軟的聲音問同樣站在這裏的玄煞:“真是盛景,你可以給我介紹一下,這分別是哪兩條河?彙聚在哪裏?要流向何方麼?”
時光恍然,這眼前的少女仿佛變成了夫人。
“先生?先生?”
然而這位陰兵煞的目光一下子被楚端隱給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