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秦元。”
“年齡。”
“二十……二十二。”
“職業。”
“私……私家偵探……不過公司已經倒閉了。”
“哦,那你就是無業了。”
“不,那叫待業,待業。”秦元特意強調了一下待業兩個字。
對麵的桌子上的燈忽然被翻了過來,直接照在了秦元的臉上,刺眼的燈光晃的他睜不開眼,連忙舉起被銬在一起的雙手,心的擋住了臉。
“現在是你自己,還是我替你。”坐在桌子後麵的柳迎雪微微向後一靠,麵無表情的看著秦元。
“我什麼啊?”秦元一臉的莫名奇妙,“我壓根什麼都不知道啊,你不是要替我嗎,那你我到底犯什麼事了?”
“嘭”,柳迎雪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厲聲喝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秦元,你不要給我油嘴滑舌的,老實交代你的問題,爭取從輕發落。”
秦元滿臉黑人問號,這娘們什麼毛病,為什麼盯著自己不放?
柳迎雪見秦元不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當即大怒,拍案而起,將甩棍、電鑽、繩索、皮鞭、蠟燭一一摔在了桌子上。
然後看了一眼秦元,淡淡的道:“自己挑一個吧,不挑也沒關係,我來幫你選。”
秦元直接就崩潰了,趴在桌子上眼淚都下來了,“好漢姐姐,你給我一個痛快吧,你想聽我招什麼,你倒是啊,不我怎麼知道啊?”
柳迎雪柳眉微蹙,她剛想什麼,這時審訊室的門打開了。方時南探進頭來,掃視了一下現場,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就咳嗽了兩聲。
“柳警官,你這裏完事了嗎?”方時南笑嗬嗬的詢問道。
柳迎雪神色此時也緩和了下來,“方隊長,我這差不多了,隻是還有幾個問題想問問秦元,有些事情還是搞清楚比較好,您有什麼事嗎?”
“哦,應該的,應該的。”方時南依舊是笑嗬嗬的,“你繼續問吧,不過差不多就行了,他單位的領導已經來領人了,現在就等在外麵呢。”
“就幾句的事,要不,方隊長您來審審吧,早聽前輩的大名,一直都沒有機會見識過,今就給我露兩手唄。”柳迎雪客套的做了請的手勢。
秦元這個時候看見方時南就跟看見救星一樣,大喊起來:“方警官,救我啊,咱們之前好的啊……”
“不了不了,我這一把老骨頭了,比不得你們這些特案局的精英。”方時南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像是沒聽見秦元的喊聲一樣,眼睛不露痕跡的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笑的皺紋都沒了,“我上外麵待會,你們繼續,繼續,玩的開心點。”
著方時南不理會秦元的呐喊,快速的退了出去,並且隨手關上了門。
秦元流著眼淚的看著關閉的鐵門,和臉色猶如冰霜的柳迎雪,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你到底想幹什麼?”
“把之前的事情再重複一遍。”
“我都重複八遍了。”秦元特別無奈,“我能有什麼隱瞞的,之前和方時南待一起,之後和你在一塊,我知道的你們也知道,我看見了你們也看見了。”
“那昨衛戴維死亡案發現場你為什麼隱瞞死亡細節,我看了案卷記錄,警方詢問過你,你竟然一句話都沒提過。”柳迎雪麵色嚴肅,口氣也越來越嚴厲,“這麼重要的細節你都敢撒謊,你還瞞著警方什麼線索?”
秦元用可憐無辜的眼神看著柳迎雪,“柳警官,你覺得我當時跟警察了這事,他們會不會把我當精神病,換了是你,你敢確定自己看見的是什麼嗎?22世紀了,大白見鬼啊!”
柳迎雪愣了一下,
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秦元,“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秦元頗為惱怒的回應道,“你們什麼特別案件調查局自己都不清楚那是個什麼玩意,我一個私家偵探知道個屁啊。”
“柳警官,該的不該的我可都了,從中午被陳迪跟蹤,一直到今晚他死了,我可一點都沒隱瞞,你連殺馬特給我的五萬塊都要回去了,你還想怎麼樣?”
柳迎雪瞪了秦元一眼,“你就知道錢,那錢是我們辦案經費當然要討回來。”
秦元遲疑了一下,“那他?”
“他還有別的事要交代,基本上是出不來了,你就別操心別人了,先想想你自己吧。”柳迎雪冷哼一聲,“別的事完了,就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