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空餉?!”沈為民仿佛受到了侮辱一般,滿臉的震驚與憤怒,“特派員,你怎麼能憑空汙人清白。十九局走到今,篳路藍縷、兢兢業業從來都是行的正坐得端,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更別吃空餉了。”
“我沈為民在這裏一句,我就是餓死,從這裏跳樓摔死,也絕不會幹吃空餉這種事。”
沈為民的大義凜然,義正言辭,一雙眼睛怒視著特派員,仿佛受了大的委屈一般。
一旁不話的周清遠這個時候出來打了個圓場,“特派員你誤會了,其實是這樣的……”
周清遠詳細的解釋了一番,為什麼會出現十九局有兩個牌子的原因,原來十九局一直都是編製人員少,平常處於鹹魚狀態自然沒什麼問題。
可如果要幹活的時候就麻煩了,僅靠幾個人不夠的,尤其是遇見稍微大一點行動的時候,就得需要從別的地方抽調人員來充實力量。
有時候行動跨度會很長,幾年都有可能,但是根據保密原則,抽調人員的檔案和人事關係又不能掛在原單位,畢竟是給十九局幹活,占著人手還讓原單位發工資,這太不過去了。
但是呢這種抽調都是臨時性質的,並不是直接調入十九局。畢竟是借調,又不是直接招募,而加入十九局手續又十分麻煩。十九局這個鹹魚單位平常連自己都養活不起,更不可能長期養著一大批人。
所以才有了一個折中方案,十九局新成立了一個單位,凡是被借調的人員,都會把人事關係轉到這個新成立的單位中,也就是異常事務控製管理局。張北國和張寶元,還有網絡組的趙超都是這種情況,隻有秦元、姚琪和尹容才算是正兒八經的十九局成員。
於是十九局就出現了掛兩個牌子,占兩個編製的情況,這個專門掛靠借調人員的招牌甚至還有自己的獨立財務部門,為行動追加的預算撥款也都是直接劃撥到這個單位的賬戶上。
聽完周清遠的介紹,秦元也才搞清楚這裏邊的複雜關係。簡單來,異常事務控製管理局就是個外包的勞務派遣公司,隻不過是十九局自己成立控製的。一旦有搞不定的大行動,就會往裏邊塞一批臨時工,然後讓正式工帶著去幹活,幹完之後就解散。
特派員聽完之後仍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的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廢舊檔案管理局和異常事務控製管理局其實是一回事。”
沈為民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本來就是一起嘛,還分什麼內外彼此的,都是十九局的一員嘛。當初這麼搞也是為了規避一些程序上的繁文縟節,所以才搞了兩套牌子。”
“那既然這樣的話……”特派員沉吟了幾秒,“給廢舊檔案管理局增加人員編製要走程序,這個過程有多繁瑣你們應該比我清楚。如果你們實在是著急的話,可以沿用你們之前的慣例,在異常事務控製管理局的編製下建立一支快反隊,算作臨時借調,我會幫你們在審核提供一些便利……”
沈為民神情微微一怔,這當然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了,別看他之前的好聽,什麼十九局一套班子兩個牌子都是一家人,其實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廢舊檔案管理局那是親兒子,十九局真正的核心、本體,異常事務控製管理局是一個臨時設置的機構,基本上都是在沈為民需要一個幌子的時候才拉出來用一用,屬於領養的。
把快反隊建立在異常事務控製管理局的名下,那倒是十分的容易,如果隻是查案的話,沈為民可以隨時拉來一個團的人馬來使用,但是那沒有屁用。案子結束,這個臨時機構就會被撤銷解散了。
而撤銷後屬於異常事務控製管理局的人自然就是各回各家,隻有廢舊檔案管理局的人才能留下。
無非是建築在沙灘上的城堡,潮水一衝就沒了。
沈為民沒有料到特派員竟然會提出這個方案,一時有些錯愕,不過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內心雖然的想法絲毫沒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