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車棚內的地上躺滿了一地屍體,鮮血四溢橫流,血淋淋的像極了屠宰場一樣,根本看不出剛剛幾分鍾之前這裏還是一個幹淨整潔的車間。
秦天元絲毫不在意這血腥的場麵,也完全顧不上了,快步直接跨過地麵上的屍體來到笙哥的麵前,給這個遍體鱗傷的小男孩檢查了一番。
幸好小男孩沒有大礙,看著被打的很慘,但是沒有傷及骨頭內髒,都隻是些皮外傷,有些輕微腦震蕩。
笙哥費力的睜開紅腫的眼皮,用微弱的聲音祈求道:“救……救……我爹……他……”
秦天元拍了拍笙哥的小腦袋,讓他安心躺好,轉身去看向那個血肉模糊的成年人。
伸手一摸,秦天元臉色沉了下來,笙哥父親的身體早已經變得冰冷,一雙眼睛還睜著,眼中似乎帶著留戀和不舍。
看著這具慘不忍睹的身軀,秦天元歎息了一聲,當真人命如草芥,他久久不敢出聲,用雙手合上了屍體的雙眼。也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看見笙哥期盼的眼神,自己實在不忍告知他這個噩耗。
就在秦天元默默無語的時候,寶元拎著一大袋子槍械走了過來,隨手扔在了地上,“老板,你瞅瞅有哪些咱們能用的,挑幾隻,剩下的我把撞針卸了。”
秦天元擺了擺手,示意他自己處理,依舊蹲在那裏不動。
“你拿一邊處理,和張北國商量一下。”星辰走了過來,拍了拍寶元。
打發走了寶元之後,星辰也蹲了下來,看了一下笙哥,輕聲說道:“孩子暈過去了。”
秦天元猛然一驚,急忙轉過身來檢查笙哥,確定孩子隻是昏睡過去了,才鬆了一口氣。
“心裏不好受?”星辰詢問道。
“不是讓你在外邊看著嗎,你怎麼進來了?”秦天元沒有回答星辰的話,沒好氣的反問道。
“外邊沒人了,都被我趕跑了。”星辰漫不經心說道,“張北國說你在這裏生悶氣呢,他不敢打擾你,讓我過來說說。”
“我沒事。”秦天元站起身來,轉身看向了張北國。
此時張北國已經把老煙鬼吊了起來,拎著工具給這位大佬檢查身體,忙的不亦樂乎。
秦天元陰著臉大踏步走了過去,隨手抄起一根鋼管,走到老煙鬼跟前,上下打量起對方來了。
這個剛才威風凜凜的一方大佬,此時已經是落水狗一般的模樣,身上除了腿上挨了一槍以外,沒有什麼太大的傷痕,隻是精神在驚恐狀態下顯得十分萎靡。
當然,這也和張北國施展的手段有關係,在盡可能造成少的傷口下,製造更大的痛苦。
張北國興奮的脫下外套,一邊挽起袖口,一邊躍躍欲試道:“領導,這貨皮糙肉厚的,肯定抗造,你讓我多整一會,我還有好幾個活沒試呢。”
這邊正說著,寶元拖著一個汽車上的大電池走了過來,然後又打了一大桶水,接著在地上擺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工具。
“老板,你讓一下,這個活讓我來吧。”說著寶元也脫下了上衣,興奮的搓著手捏著一個小刀片就湊了上來。
“張哥,你拽著他點,別讓他掙紮,不然下刀偏了不好整。”
“寶元你別動刀啊,你的針呢,給他紮上吧。”
“他太胖了,脂肪那麼厚效果不太好用。”
“用電鑽呢?”
“靠譜,不過會不會弄的血淋淋的。”
“要不還是用水刑吧。”
“水刑會不會太單調了些,張哥,你不是喜歡上電刑嗎,要不咱來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