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才來勸慰傅橫戈“仙長是玄門正宗的傳人,功力和脾氣都深不可測,並不會輕易怪罪下來的。”
這時的傅橫戈才算放寬了心,畢竟前世看的那些書裏,神魔世界中遇到非人的概率比遇到人的概率大的多,萬一這位仙長練得是什麼神嬰劍,萬魂幡之類的邪門東西,他的小命就死翹翹了嘍。
說話間,朵兒已經牽扯著傅橫戈的小手走出了屋門,一路東張西望,所見皆是雕梁玉棟,陳設雍容,算是滿足了他未見世麵的好奇心,過了不知幾處回廊,兩人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在一座大殿外見到了其他人。
這人是一位道裝的老嫗,佝僂著身子。朵兒見了她,慌忙拉著傅橫戈行禮並趕緊說道“這便是主人帶回來的小少爺,請婆婆吩咐。”傅橫戈順從的低頭欠身,大眼圓睜乖巧的叫道:“婆婆,您好!”,使出渾身解數做出一副呆萌可愛、人畜無害的樣子。
那老嫗既沒有難為二人,也沒有理會他拙劣的表演,隻是將傅橫戈的手牽上緩步拾階進了大殿。傅橫戈回頭望去,朵兒對他鼓勵的一笑再次行禮後就退下了。
傅橫戈跟著老嫗的步伐,亦步亦趨的走上大殿時,心中還是滿腔忐忑,但剛進入大殿就覺得一陣機靈,渾身的疲憊和心思上的雜蕪都消失不見了。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尊青銅鼎,之後就是一個正在打坐的黃袍道人。
不等人吩咐,乖巧的傅橫戈就自覺的對著道人行了一個大禮,頭都磕的砰砰響兒,顯然賣了大力。
道人看了倒是莞爾一笑,說:“老道平生不收徒弟,一是覺得自己沒資格,二是覺得別人沒資格。今日憑白受你大禮,我問你,你可願拜我為師?”
傅橫戈用前世二十年的經驗趕緊應承道:“徒兒願意!師傅您老人家活我性命,今日還給予我容身之地,恩厚簡直如同再造,徒兒來日定百倍千倍報答師傅。”
道士聽了不由大笑,猛地站起,負手望著傅橫戈說道:“莫要空口白話,我務心寒還淪落不到讓小輩照拂,你自個有心就好。”
說罷袖擺輕輕一拂,傅橫戈就被一股柔勁帶了起來。
務心寒真人又仔細打量了傅橫戈幾眼,笑嗬嗬的說:“你倒生的靈秀,兼且根骨天成,是個修道的苗子。為師乃通天宗門人,你是第五代傳人,按空、海、淨、心、天、明、山、秀來排,你是天字輩,就叫天玄吧,以後俗世的糾葛再無需理會了。”
傅橫戈一麵一臉感動的回複:“謝師傅賜名,徒兒今日方有了正經歸宿。”腦海裏卻在慶幸,還好不是什麼已經爛大街的天賜之類的,否則逢人提起太沒排麵了。
傅橫戈受了道號,務心寒卻並沒有傳功的意思,而是對傅橫戈講解起來天下宗派的源流和通天宗的情形。傅橫戈雖然有點心切修行,但對於世界劇本倒也聽的津津有味的。
這世界凡人王朝的統治根基全是靠宗派維護,大部分宗門都是交叉管理若幹王朝,享受供奉和挑選侍從及傳人。而天下最大的門派要數三宗六派,其中有一個就是通天宗。務心寒隻是通天宗的旁支,在岐牙山秀珠峰修行,門派了傳下三四代了,如今隻有務心寒真人一人在,但是也要受方圓十萬人家的供奉,每年山腳世俗之家都會進奉一些人口,這些人大部分都會留在山上役使十年,十年後發放一些金銀珠玉之物遣送下山,務心寒沒有收徒,手下也隻有三五個從小照看大的仆人,身邊的老嫗就是其中一個,名叫阿彩婆婆。
換而言之,整座山上現在隻有兩個人做主,而傅橫戈就是其中一個,也就是少主人。而務心寒專注修行,這山上無數俗世的金銀珠玉,少男靚女都要聽從他的吩咐了。
這簡直是夢幻開局啊,傅橫戈暗暗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