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花，指得不是藤蘿開花。”
古冉寒微皺眉，努力將複雜的知識簡化成葉輕初能聽懂的話。
“我們生活在冥虛之樹上，你知道嗎？”
葉輕初搖頭，她穿過來就在地獄裏當苦力，那裏的人連話都嫌費力氣，哪兒會有人和她講這些？
“果然是個笨蛋。”
古冉寒抿下嘴角，清冷的聲音帶了一抹寵溺。
許是覺得葉輕初能熬過藤蘿毒乃是奇跡，他對她多了一份欣賞，也便多了一份耐心。
“冥虛之樹分成上中下三層，每一層都浩瀚無際。”
“上層被人稱為神界，裏麵卻沒有神明。中層乃是人間界，凡人生活的地方。”
“最下一層被稱為地獄，奴隸、弱者、廢物的聚集之地。惡人肆虐，殘忍嗜血，世間所有醜陋都在那裏明目張膽的進校”
葉輕初黑白分明的眼睛閃了下，聲：“我就來自地獄。”
“你那裏還不是真正的地獄，不過是人間界和地獄的交界之處，一些貪圖利益之人抓了普通的平民百姓，為自己謀利罷了。”
“那麼慘的地方……還不是真正的‘地獄’嗎？”葉輕初驚訝。
古冉寒隻淡淡點頭，回眸看著她，“凡人之上乃是修神者，修神者世間少有，需是被冥虛之樹選中的人才能修煉，俗稱的賦。”
“數萬人中不一定會有一名修神者，修神者也分賦高低。像你這種無人指導自行結下靈種印記的，前無古人。”
前無古人……是她超級超級牛掰？
葉輕初眼睛亮著，古冉寒的話還沒完。
“結下靈種印記隻是剛踏上修神之路，之後每十級靈種便會開出一瓣完整的花瓣，百級成神。不過數萬年前，成神的最後一步便丟失了，冥虛之樹上，已經數萬年沒有人成神了。”
這……信息量頗大。
葉輕初眨巴眨巴眼睛，在心底重複一遍古冉寒的話。成神最後一步方法丟失了，所以數萬年沒人成神，這個跟她關係不大。
十級開一瓣花，古冉寒她開花了，是她已經十級了？
葉輕初歪頭，有些不解，“我……咋十級的？”
她沒做什麼啊，就變了一個月藤蘿，然後把自己長得虻蘿晶都吃了。
“虻蘿晶……是因為我把那些虻蘿晶都吃聊緣故？”
“你吃的那些虻蘿晶隻能讓你解開藤蘿毒，至於為什麼會十級……”古冉寒微微蹙眉，抬手拿出一片晶瑩的樹葉。
“這是冥虛之樹的嫩芽，你將手放上去，我測試一下你的賦。”
葉輕初張嘴，很想自從變成藤蘿後，她就對嫩芽過敏。可看看古冉寒清冷的眼神，她還是乖乖把手放了上去。
是嫩芽，卻和一般的樹葉差不多大，觸手微涼，摸起來像是玉一樣。
一抹紅光從嫩芽上綻放，越來越亮，晃得葉輕初睜不開眼睛。
‘噗’的一聲，嫩芽竟憑空消失，化成一道光融入葉輕初指尖。
“嘶——太燙了吧？”葉輕初忍不住甩手，卻被古冉寒抱進懷裏。
少年如同獲得摯寶一樣，清冷的眸光都變得火熱起來。“紅色……果然是紅色！”
“傳級才，哈哈哈，自我之後終於有鄰二個傳級才，不愧是我徒弟！”
嘎？
第二個？
不愧是他徒弟？
葉輕初嘴角抽了下，偷偷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瞄了古冉寒一眼。新抱上大腿的師尊，也太自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