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依然不停地下著,雨水沁入她的衣服裏,拖著厚重的婚紗,實在不方便。這坐教堂建在郊外,所以沒有什麼行人。她腳下越來越厚重,鞋子已經粘上了厚厚一層泥濘。夏以純皺了皺眉,紅唇裏吐出黃鶯般動聽的聲音,“這什麼路啊!”說著頓下身子,把高跟鞋一脫,一手拎著鞋子,一手撈著婚紗,在泥濘的道路上行走著。
“啪!”
“哎喲!我的媽媽啊,好疼!”夏以純一雙秀眉皺到了一起,可愛的臉蛋上扭曲了起來。她怎麼這麼倒黴,走個路都會摔跤!
“老天爺,你就不能不捉弄我嗎?”她可愛的小嘴不忘記抱怨。
“不能!”突然頭上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那仿佛是千年不化的冰魄,直讓人冷到心底。
夏以純歪歪可愛的小腦袋,心想,難道老天真開眼了?跟她說話了?這老天的聲音好聽是好聽,可怎麼這麼冷啊?
夏以純天真抬頭向上看,頓時臉色大變。隻看到他一身黑的西裝,這身架子,簡直就是一個標準的模特身材,撐著一把純黑色的傘,頭發微微有些淩亂,XING感的薄唇,高挺的鼻子,眉毛斜插入鬢,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裏正投射出不屑的目光。他……他怎麼來了?
冷君轅看著眼前這個白癡女人,一臉可愛的摸樣,見到他之後立即轉為驚訝和惶恐。那白嫩的小臉已經染上了泥濘,一雙黑不溜秋的大眼睛詫異地望著他,卷長的睫毛還撲扇了幾下,櫻桃般的小嘴張成“O”字型。
他竟然覺得這個小女生的樣子有些可愛,隨即他打斷了自己無聊的想法。“把她給我帶回去!”毫無溫度的聲音從他口中說出,她摔跤根本與他無關,他要的隻是這個人而已!
夏以純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這句話之後心中竟然微微疼了一下,稍縱即逝。雪白的婚紗早已經染滿了泥濘,雨水打在她的臉上,頭發上,可是她就是想為自己的幸福爭取一次,難道這有錯嗎?
“我不回去!我不要結婚,我不要嫁給你!”她一雙閃亮的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仿佛一不小心,那顆珍珠就會滴落,與那雨水混合在一起。
但是她的聲音中卻是無比的堅定,任雷劈也劈不動!
冷君轅聽後心中突然充滿了怒氣,渾身散發出冷冽的氣息。“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我是不是應該毀了你呢?”他有些咬牙切齒,一種壓迫感壓抑著周圍的氣息。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了?別人擠破門都想進他家門,惟獨她們兩個女人不想嫁他。
而夏已純更是有些發抖,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你……你想幹什麼?”話說出來後,夏以純在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冷君轅蹲下來,嘴角擒著冷酷的微笑,一雙狹長的眼睛中有著玩味的信息。
他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的臉對著自己,富有磁性的語言幽幽從他口中逸出。“既然你們喬家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說完幽雅地起身,走向那輛黑色的轎車。
夏以純驚恐地望著他,她隻聽過同學的奚落,哪裏有接觸過這麼冷酷的人?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狼,而她,感覺就是誤入狼口的小綿羊。
“把她給我架回去!”毫無感情的話再次傳來她的耳朵裏。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身體一輕,兩個彪型大漢就把她架了起來。
“啊……我的媽啊……快放我下來!”某人在狼嚎著。
“哇……我自己有腳拉……快放我下來。”她怎麼這麼倒黴啊?可是人家彪哥根本不聽她說的話,硬是架著她送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