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河4(1 / 1)

鄭河(4)

街上有兩家裁縫店,大**家餐館,一家鐵匠鋪,一對兄弟開的兩家鞋店,如果把副食,茶葉,土產統統稱作雜貨店,一共有四家,一個釀酒作坊,一家木器店,獸醫還兼做中醫,其他人家雖然不做生意,卻也很早就把門板下掉,把堂屋打掃得幹幹淨淨的,男主人就會端著飯碗出現,坐一把木靠背椅,吃得很響,也很香,吃完了然後換一杯茶水,手上夾一支點燃的香煙,去幹自己的事。

小魯帶我們住的是開雜貨鋪楊哥的家裏,楊哥是個沉默寡言的中年人,身體不大好,幹不動田裏的活,就開了這家雜貨鋪,兩麵牆都是高大的貨架,寬大的能平躺下一個大人的櫃台,進門處還放了小桌、木靠椅供顧客歇息,貨物的品種多得驚人,琳琅滿目,但每一樣的數量卻很少,\"山裏人要買的東西很多,但每一樣隻要一點。\"楊哥這樣向我解釋,他遞給我一支煙,他抽的是《常德》,我抽的是《芙蓉》。

我沒法數清楊哥雜貨鋪的家當,煙酒糖茶,課本鉛筆,敬菩薩老爺用的紅燭,紙錢,女人用的衛生紙,不鏽鋼的毛線針,種田用的噴霧器,漁民用的墜錫,砍竹用的篾刀,結婚用的熱水瓶,還有煤油燈,縫紉機鋼針等等,現錢交易,決不拖欠,如果沒錢,以物易物也可以,十幾個雞蛋換一包紅砂糖,半袋花生換一個新書包,討價還價,童叟無欺,皆大歡喜,互致謝意。

楊哥隔三岔五的就會乘車到桃源去進貨,櫃台裏坐的就是楊嫂,那是一個很精明的女人,馬臉,長得很結實的黃臉婆,嘴裏鑲著兩顆金牙,一笑,一露齒就顯得金晃晃的,喝得烈酒,抽得葉子煙,說話像機關槍,做起事來風風火火,煮飯,喂豬,洗衣服,樣樣都行,有空就與我們這三個外鄉人談天說地。

有天上午,楊哥照例去進貨,楊嫂請小魯到後屋幫忙算賬,我和我的同事就成了臨時掌櫃先生,有人買草紙,我們這些掌櫃的一下子就露了餡,隻得進去問價錢,找了一圈沒見人,正在納悶,楊哥的小兒子房裏傳出了**聲,透過小窗,可以看見楊嫂被剝得**,兩條**的大腿靜靜的絞在小魯結實的腰上麵,魯喘著粗氣,正在瘋狂的進行活塞運動,楊嫂斷斷續續的小聲在叫著:\"用力,再深點!\"

楊家有個寶貝兒子,還有一個女兒,兒子還小,天天背著書包上學堂,女兒倒是正是好年華,長得很肥胖,圓圓的臉龐,眼睛很會放電,厚厚的唇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部太過於隆起,肥大的屁股,藕節般的胳膊,她也不滿自己的肥胖,老是向我訴苦:\"沒法子,喝水都長胖。\"

她訂婚的夫家在湘黔公路邊的茶庵鋪,我還見過那個小夥子,還在一張桌子上喝過酒,他是靦腆的,又是一個與楊哥一樣的沉默寡言的。楊女當著我們的麵從來不提她夫家的情況,一旦她父親進城,她母親做飯或者喂豬,或者和小魯算賬的時候,她就要守櫃台,她總是把我們也叫到前麵,撕開一袋焦脆瓜子倒在櫃台上:\"來,大家都吃。\"

小魯實際上垂涎的是楊女,與楊嫂隻不過是彼此滿足那種男女之間的需求。但楊女似乎不喜歡他,對他的態度總是敬而遠之,但對我卻很熱情。她待嫁閨中,除了偶爾到集市上轉轉,就躲在房裏繡花,從枕套到桌布,連縫紉機套也繡朵**,我走進去看她的手藝,她*了*沒帶文*的*部,於是我就看見了那麼豐滿,那麼*拔的**,那決不是少女的模樣,而是一個女人的**。

有一次,她的一個初中的女同學來玩,晚上我們就坐在後麵的院子裏一邊納涼,一邊閑聊,突然就停電了,一時間什麼都看不見,我隻知道有一個**的嘴唇在我臉上輕輕吻過,就像夢幻中一樣。楊嫂將煤油燈拿來時,我看見了楊女眨動的眼睛和她臉上一層紅暈。後來,我們再去的時候,楊女已經到夫家去了,不知為什麼沒有結婚,楊嫂解釋說:\"她是過去幫忙的。\"不知她能幫些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