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河(13)
過了將近一年時間,我才又回到鄭河。這次帶著司機,開著空車繞道前來,完全是舊情難忘,完全是眷戀所致,完全是思念的緣故。鄭河有了不少的變化,供銷社裏傳出了錄音機的歌聲,青石板路旁邊的木板房又新開了不少門麵,但大多數老住戶還認得我,一路走就一路與人打招呼,忙得不亦樂乎。
我走進鄭家飯店,鄭姑娘完全驚住了,鄭大爹高興極了,連聲說了好幾個\"稀客。\"從店裏的情況看,似乎每況愈下,我就決定在這裏辦兩桌酒席,請人吃飯,鄭大爹便與鄭大媽忙碌開了,他還是老脾氣,過了一會兒,他問道:\"你想請誰?\"正在給我點煙的鄭姑娘搶著說:\"我知道他要請誰。\"她有些撒嬌的輕聲說:\"我去跟她說,她會高興似的。\"她就一溜煙跑了出去。
我到鄭河碼頭去找羅漢,從坡上一直叫到木跳板上,羅漢都沒有回答,正在納悶,羅漢房裏走出一個老頭,告訴我,羅漢受傷回家養傷去了,我問羅漢傷得怎麼樣,老漢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子曰來。我很鬱悶的在青石板路上碰上了鄭姑娘,說是李姐的母親病了,她回娘家去了,\"李姐今天中午才坐船走的。\"鄭姑娘如是說。我隻有苦笑了,這就是命運多舛,這就是偏偏錯過。
不管怎麼樣,晚上我還是在鄭家飯店擺了兩桌,請了雜貨鋪的楊家夫婦,那個精明的楊嫂還在向我打聽:\"小魯怎麼沒和你們一起來?\"也請了鐵匠鋪那個不修邊幅的師傅,徒弟已經換了,他在罵:\"一個比一個懶!\"我請了供銷社的高主任,他一直在囑咐我:\"下次裝我的貨。\"也請了獸醫,胖得像肥豬似的,幾年前的瀟灑勁頭蕩然無存,他在自嘲:\"連他媽的女人身上都快爬不上去了。\"自然也請了鄭大爹一家,連他的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都來了,鄭姑娘躲在房裏忙碌了多半天,在露麵時已經換上了一條荷葉邊的連衣裙,一年沒見,長白了,長高了,長好看了。
夜已經很深了,我還坐在一年前與李姐坐過的那片地方,灌木叢還在,清草還在,沙灘還在,江水還在,穿石還在,黑夜還在,隻是伊人不再,不知什麼時候,鄭姑娘悄悄來到我的身邊,連衣裙在江風的吹拂下微微飄動,更顯得亭亭玉立,我似乎又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少女的香味。
鄭姑娘告訴我,如今李姐已經是寺坪中心小學的老師,平時住校,\"周末才回來\";羅漢是與那個女人夫家的四個漢子對打而負的傷,\"那四個人都打不贏他\";楊女生了個胖小子,夫家喜歡得不得了,\"婚禮和滿月一起做了\";鄭姑娘也到興隆街學繡花工藝,\"好多女孩子都在學。\"
鄭姑娘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悄悄的脫下了那條連衣裙,還有文*,**,然後躺在草坪上,雙手枕在腦後,把***得更高,借著朦朧的江水的反光,我又看見了她的光光的身體,我有些不明白,她告訴我,她和李姐說明白了,都喜歡同一個男人,以後,如果我到寺坪去,我就是李姐的,如果我到鄭河來,我就是她的。
我無從知曉這個荒唐的協議的真實性,我隻看見鄭姑娘白淨的身體就全部展現在我眼前,我在結結巴巴的勸她:\"你還小,別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輕易送人,\"她笑笑:\"李姐在家裏,她不會讓你白來,她不在,我也會這麼做。\"她的手悄悄的*到我的皮帶,她的聲音很低:\"你不要,等你下次來,我可能就不是黃花閨女了。\"我就湊近了她的身體,輕輕地吻住了她*前那還是粉紅色的一對**。
第二天一早,我就踏著晨曦從青石板上走過,由此離開了鄭河,永遠地離開了,雖然魂牽夢繞,雖然舊情難忘,我還是離開了鄭河,永遠地離開了。
原作於2006-8-20改寫於2008-10-30修正於2011-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