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城、枝城(1 / 1)

陸城、枝城

陸城原來叫宜都,縣改市時糊裏糊塗被改為枝城,後來又順從民意,重新改回叫宜都。如今叫什麼,誰也不知道。

對這座城市印象不深,總是匆匆來,匆匆去,似乎僅住過兩夜。長江邊上的一座小城,街道四通八達,房屋建築也不錯,衛生程度很高,早上起來,窗外的街上一塵不染,大街上的汽車不算多,農民菜販隻敢躲在一些背街小巷裏交易,不知是誰在街上灑了一些水,清清爽爽的,趕緊穿上衣服,洗上一把臉,聽見小販在拉長聲音叫賣:\"豆花。\"還聞得到炸油條的味道,有極大的食欲,就衝了出去。

從宜昌到宜都,有三條路可走。一條是從枝江雅畈橫跨枝城長江公鐵兩用大橋,中間行火車,兩旁走汽車,下橋就是枝城港。一條公路一直向南而去,過了鬆園,就開始爬山,山很大,一道上坡十幾裏,汽車不急不忙的爬坡,慢慢騰騰的爬上山*,那是養路工的道班。轉個彎就可以看見一些把大山挖得千瘡百孔的小煤窯,一路下山就是鬆木坪,那是鬆宜煤礦的所在地,工業化的生產,到處都蒙著黑煤灰,有條鐵路與公路並行,大型的鏟車咆哮著將堆積如山的煤炭裝上車,燈光球場上有人在打籃球,那一定是幹部和管理人員。再向前就是鬆滋了。

這是一條熟路,到湖南采購的必經之路,後來為了躲避劉家場的竹木檢查站,我們又*索到一條小路,從鬆滋而來,直插洋溪,再到枝城大橋。夜晚,雪亮的車燈劃破黑暗,土路高低不平,我們在駕駛室裏顛得東倒西歪,發動機在不滿的埋怨,滿滿一車楠竹堆得很高,周圍靜極了,就像來到一個渺無人煙的星球。

有段時間,純粹是好玩,我經常隨著公司的唐老鴨,繼華等人驅車從枝江白洋坐汽車輪渡過江,直插枝城,到枝城港去談業務,去洋溪水泥廠聯絡感情。一路談笑風生,喝酒東倒西歪,不管是否認識,上了酒席就稱兄道弟,,那是一段開心的日子,我當時與他們的關係很好,每每要出短差,就叫上我,大家也就一路笑聲。我一直很喜歡長江銀魚的細膩,就是在洋溪的酒席上品嚐出來的。

還有一條路,那時還沒有虎牙的宜昌長江公路大橋,我們是在猇亭的古老背乘汽車輪渡過江的,上岸就是紅花套,沿著高高的江堤一路狂奔,就是陸城了,一路向南,平原開始變成丘陵,但山還不算大,柏油路,省道,叫鴉來線,過了王家畈,就是毛湖淌,一個古怪的地名,一個很熱鬧的小鎮。我們在路邊的一家酒鋪吃過飯,服務員忙得腳不沾地,好久才給我們上菜。斟上一杯酒,說是不要錢,賠罪的,\"對不起,\"他機靈的一個勁的道歉,一個勁的向我們展示他臉上的笑容,就熄滅了我們的怒氣,笑笑,回答:\"不要緊\"。

再向前,過了分水嶺,就是五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