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姝還從來沒有見過景逸然,所以她並不認識他,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從他的一舉一動中,猜測他的身份。
眼前的男子,渾身散發著奢侈香水的香氣,一身剪裁得體的純手工定製西裝,勾勒出他健美的身材來,酒紅色的襯衫搭配同色領帶,微微露出來的領帶夾上嵌滿了璀璨奪目的昂貴鑽石,手腕上是最新款的PatekPhilippe手表,價值能買下他們家的半棟別墅!
再加上他俊美邪魅的容貌、雍容華貴的氣度,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出身不凡,定然是非富即貴的。
這樣的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來他們家,但是她絕對不能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萬一可以用到他呢!
“敢問這位公子貴姓?為什麼不跟主人打招呼就進了我們家,要是照顧不周,就是我們的不是了!”
楊文姝立刻擺出一副溫婉賢淑的貴婦模樣,用客套的語氣跟景逸然說話,而後,她還故作大方的對旁邊幾個傭人道:“你們幾個怎麼做事的?是覺得我這個太太平日裏對你們太溫和了,所以來了客人都不知道進去稟報嗎?算了,這次就饒了你們,下次可不能再這麼怠慢客人了!”
可惜她現在容貌全毀,臉上完全沒有表現出該有的溫柔賢德,而且胳膊上還打著石膏,頭發也是一團糟,衣服更是皺皺巴巴,完全沒有了昔日的華貴大方的模樣,有的隻是猙獰可怖。
“我就說上官柔雪心機怎麼那麼重,原來都是你這當媽的教的!有你這麼能說會道、顛倒黑白的媽,她想單純都難!你說你怎麼光教自己的女兒,不教另一個,否則本公子就不至於被吸引住,弄的心裏老是癢癢的難受了!”
景逸然歎了口氣,似乎頗為無奈,實際上眼睛裏卻全都是躍躍欲試的異樣光芒。
他大步走進客廳,看到上官征,招呼也不打,直接懶洋洋的坐到了沙發上。
上官柔雪跟楊文姝很快走了進來,跟上官征並排站在景逸然麵前,全都用不善的眼光看著他。
“來來來,全都坐下,別客氣!本公子在家裏就整天要仰著頭看人,在外頭隻想低頭說話,所有人都要仰頭看我我才高興,隻有讓本公子高興了,你們這三條可憐狗才有救!”
“哦,不不不,不是坐到沙發上,沒看到本公子坐在沙發上嗎?你們三個不人不鬼的,有什麼資格跟我坐的一樣?你們要坐到地上,快點兒!”
上官征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被一個人這麼指著鼻子羞辱過,他們竟然被景逸然當做狗!
“二公子未免太過狂妄,這裏是我家,如果你沒有什麼事,還是請你出去的好,我上官征雖然權勢不如你們景家,但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景逸然似乎脾氣好的很,聞言也不生氣,隻是晃了晃桌上空空如也的茶壺,搖搖頭道:“我大老遠趕來幫你們,沒想到你們根本就不領情,連口水喝都沒有,你們家的待客之道真是我見過的最差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