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唐書年唇角露出一絲陰鷙的笑意。
上官凝主動給他打電話來了!
看來,她還真是擔心景逸辰呢!
唐書年拿著手機,轉身往地下室的出口走去。
出口設置的是指紋識別係統,沒有他的指紋,誰都出不去!
地下室的門是一道僅僅可以容納一人通過的窄門,進入沒有任何的限製,隻有出去有限製。
地下室的情況自然有人盯著,這裏不夠安全,他要去別的地方。
唐書年出了地下室,坐進一輛車裏,而後接通電話,用溫柔的聲音開口:“上官小姐,你到哪兒了?”
“唐先生,這是哪裏我也不清楚,畢竟我從來沒有來過B市。我想問問你,我的丈夫還好嗎?你沒有單方麵破壞我們的協議吧?”
唐書年輕聲笑了笑,似乎覺得上官凝說話非常有趣。
他抬頭看了一眼在遠處浴血奮戰的景逸辰,用平穩的聲音道:“當然沒有,景逸辰現在很好,隻不過,我猜他可能很想見你,我先祝你們見麵愉快!”
“我可以跟他說句話嗎?”
“非常抱歉,上官小姐,我給你們一分鍾的通話時間,已經很有誠意了,要知道,通話時間過長,我這裏就會被定位,要是有大批的刑警跑到我這裏來把我圍堵,估計我就死路一條了。”
“我沒有找刑警!”
“哦,這樣最好,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的丈夫會出什麼問題。”
唐書年紳士風度十足,他還“好心”的提醒上官凝:“我聽說,景逸辰有嚴重的潔癖,不能被人碰是嗎?上官小姐想不想知道原因呢?嘖嘖嘖,我也有很嚴重的潔癖呢,而且原因跟景逸辰是一樣的,這還真是緣分不淺!”
“唐先生,你不怕跟我說的太多,通話時間太長,你的手機被定位嗎?”
“哦,看來上官小姐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一點兒也不想知道你的丈夫當年曾經被那麼多男人羞辱的事,那時候,他可憐的像條狗,光著身體到處跑,到後來跑不動了,就隻能用屍體掩蓋自己的身體,免得被男人給上了。真是可惜,我的那些弟兄居然都被他給騙過去了,他倒是一點兒也不在乎當一個縮頭烏龜。”
上官凝一麵開著車,一麵聽著唐書年說話。
她沒有打斷像瘋子一樣訴說的唐書年,隻是,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無聲的落下。
她的手,緊緊的抓住方向盤,她在努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怕自己一不小心會哭出聲音來,更怕自己會因為太過憤怒和痛恨而罵人!
她知道景逸辰的潔癖,知道他除了她,不會碰任何人,以前她一直都以為,他隻是愛幹淨,不喜歡跟別人隨意接觸而已。
可是後來,她發現他不能被人碰,那根本就不是潔癖!
景逸辰是厭惡那種肌膚相觸的感覺!
他甚至從來不肯跟別人握手,這種商場中最基本的禮節,在他那裏根本沒有。
她問過景逸辰很多次,但是景逸辰都是笑笑,一直都沒有說過他為什麼不能被人碰。
原來,罪魁禍首竟然是唐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