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智被木朵侮辱了人格,立馬就火了:“你胡說八道,你這是誣陷!我都是自己做的卷子,誰的答案也沒看過!”
他以前還真的幹過作弊的事兒,經常抄別人的答案,可是這次考試他真的全都是自己做的題,現在反而被木朵誣陷說是抄的考卷,他怎麼能不生氣。
兩個人的話題重點很快就轉移了,又吵的不可開交。
景智跟木朵大多數時候都是打嘴仗,不會真的動手。
因為他力氣太大,下手沒個輕重,曾經把木朵打傷住院好幾次,他再也不敢輕易對木朵出手了。
隻是,景智依然不知道自己力氣大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木森和木朵也並不知情,隻以為他那麼能吃,所以才會那麼有力氣。
木朵罵著罵著就朝景智動手了,一會兒拿拳頭打他胸口,一會兒拽胳膊踢腿踩腳,到最後還是不解恨,下嘴就要去咬景智。
景智被她打的鼻青臉腫的,卻硬是忍住了沒有還手,看到木朵要咬他,他立刻“蹬蹬蹬”後退了好幾步。
景逸然曾經叮囑過他無數次,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受傷,流一丁點兒血都不行,否則沾染了他的血跡的人,就會像以前的景睿一樣,昏迷不醒。
幼年的那次經曆,給景智的心靈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疤。
他牢牢的記住了爸爸的話,輕易不跟別人靠近,也絕對不會讓別人碰到他的血液。
他害怕,害怕身邊的人都被他給害死了。
現在除了景睿,他其實跟任何人都不怎麼親近,因為當年,隻有景睿一個人在蘇醒之後依舊像以前一樣對待他,沒有排斥他。
木森,木朵,鄭雨落和鄭雨薇,他們都曾遠離他很長一段時間。
現在他們幾個的關係雖然挺好的,但是景智自己知道,他們能遠離自己一次,就能遠離他更多次。一旦發現他是危險的,他們都會立刻離開他,唯一會冷著臉留下來照顧他的,隻有景睿。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讓木朵咬到他,否則她很有可能會沒命。
景智覺得自己有點兒像劇毒的眼鏡蛇,擁有一個強大的負擔。
“木朵,我警告你,你最好老實點兒,打我我沒有還手已經很讓著你了!你居然還想咬我,活的不耐煩了嗎?!”
木朵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如果咬到了景智,將會變得很危險。
家裏人都說過,絕對不可以傷到景智,隻是她任性慣了,大小姐脾氣發作起來,哪裏還管什麼危險不危險。
“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怪胎,忌諱那麼多!你就是個危險分子,以後離我遠點兒,不許到我太爺爺這裏來玩兒了!”
“呸,你以為我願意來?!每次來都能看到你這個掃把星,我還覺得倒胃口呢!”
景智罵人的水平一點兒也不遜色於木朵,木朵罵人全都是跟趙安安學的,而景智除了學習了景逸然罵人的精髓,還無師自通的跟著電視上、生活裏的其他人學會了怎麼損人。
他的聰明程度其實一點兒也不輸給木森,隻是他把聰明的頭腦都用到歪門邪道上去了——整蠱女同學,坑騙男同學,在學校裏稱王稱霸的,甚至連老師和校長都被他氣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