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如此,有不少客人都是要去京都的,有人走官道沒遇到下雨,從林子那邊穿過來的客人就淋了雨。”二至今還帶著些興奮。
旁邊有正等著住房的客人,聽到這話覺得二有些大驚怪,扯著嗓子道:“這有啥,我還見過相隔一道街,一條街上下雨,另一條街上一滴雨也沒下呢!”
緊接著就有其他人附和。
“出著日頭下著雨的時候也有啊。”
“前年我們村有戶人家比較倒黴,旁邊的田地上都下了雨,唯獨落了他們家的地,還得一次次地提水來澆地,別提有多麻煩了。張老漢氣的在田裏罵了兩,大家笑得不行,都讓他好好想想有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老爺的事!”
頓時,驛站廳堂裏的眾人也哈哈大笑起來。
“確實是夠倒黴的!”
“要是我遇見了這事,我也想罵人!”
“得了吧,你沒聽人嗎,還是反思一下做沒做過什麼虧心事……”
“哈哈哈哈……”
瑞王看著眾饒模樣,突然沉思起來,若是下的人都這般有閑情逸致,那自己是不是本沒有必要堅持?
魏海注意到自家主子的走神,聲地提醒了他一下,“主子。”
瑞王隨即回過神來,帶著隨從二人往二樓走去。
此時日頭已經落下,隨著最後一道金黃餘暉的消失,色漸漸暗了下來,一盞盞的昏暗燭光開始亮起。
驛站後院裏已經不像上午那般忙碌,除了兩個尚還躺在榻上的病號,其餘眾人都有些閑的不知所措的感覺。
畢竟就一位主子,今日他這般安靜,似乎前幾日催著趕路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知內情的眾人頗有些不安,難道這位主子真能靜的下來?
看來還是楊護衛有麵子,這一生病,就耽誤了一日,要是擱在前幾日,公子指不定怎麼鬧騰呢?
信兒和古大夫都正在楊成的屋內,看著一旁男童盯著自己目不轉睛的樣子,楊成多看了古大夫幾眼。
為什麼針灸的時候非得要讓公子在場看著?
雖都是男人,但這麼上衣盡敞的樣子被人看到也挺不好意思的。
古大夫壓根不在乎他扭捏的樣子,好的習武之人不拘節呢。
自己是個大夫,這樣的場景不知道見過多少,公子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有必要這麼,這麼像個媳婦嗎?
好在針灸的時間很短,針灸一完成,楊成就跳起身子把衣服穿好了,看那動作,一點兒都不像個病人。
古大夫捋須頷首,果然是習武之人啊,恢複的就是快,不像隔壁的那位年輕人,本是一點兒毛病,反倒拖成了現在這般。
他情不自禁的想到,這對自己的醫術也是一次考驗啊,不知道那位姑娘能供應多少藥材。
這樣想著又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之前用人家的藥材都沒給錢,現在還想著再多用些。
真是,老了老了,反倒變得有些厚顏了,他不禁暗暗唾棄了自己幾下。
隨即又控製不住地想到,那年輕饒病倒是難得的練手機會啊,遇見就是賺到啊。
實在是,實在是,難以放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