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洛覺得這位公子真是有趣,考中狀元難,難道考中探花就容易嗎?
畢竟是個孩子,想的事情也簡單,不過這樣也不錯,總歸是個美好祝願。
謝洛抬手施禮道:“如此就多謝公子吉言了。”
正好被趕來的楊成聽到,楊成聽到這話看了二人一眼,“什麼吉言?”
謝洛和信兒相視一笑,倒是謝洛先開了口,“是公子祝願在下能在會試中取個好名次。”
楊成無言以對。
公子年紀,哪裏知道考中的艱難,或許,還因著府裏兩位老爺都是狀元的緣故,隻怕是他以為考中狀元很容易,不知道是不是祝這位謝公子考中狀元,真是……
雖這樣想著,到底沒有出口,他麵上多了些正色,施禮道:“既如此,楊某也在此祝謝公子能夠高中了。”
似是覺得這樣還不夠,又補充道:“能中個榜首就更好了。”
完,不禁暗暗歎了一句,或許公子恭祝人家考中狀元也不全是因為老爺的緣故。
這不,自己一開口,也是希望人家能中個狀元,好像不這樣,就不足以表達他的誠意一樣。
對麵的謝洛被接連的祝願搞得有些懵,這家人真有意思,也不管自己之前的名次如何,一開口就是考中狀元,真是太高看他了。
他急忙還禮,“多謝,多謝二位的吉言。”
男童一會兒的功夫被感謝了兩次,心裏很是滿足,看來,聽餘姐姐的準沒錯,她今日才了“祝人為快樂之本”,這不就應驗了嗎?
他學著餘筱影慣常的樣子,手輕擺了一下,“不用客氣。”
動作流暢,一氣嗬成,頗有些行雲流水的感覺。
看著楊成和謝洛都有些呆愣的樣子,他心裏愈發高興起來,抬起胸膛,高昂著腦袋,施施然地離開了。
被留在原地的二人都忍著笑,也不知這位公子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明明很正常的動作,被他做起來,總有些讓人哭笑不得。
楊成還想著追上前去,就匆忙跟謝洛道了個別,於是,這一片地再次留給了主仆二人。
“欒河,你看,這不是挺好的嗎?”
男子的聲音悠遠,似是百折千回後又回到了原處,在這一片靜謐裏顯得尤為清晰。
被叫的欒河正經回道:“雖是這樣,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畢竟是初次見麵……”
謝洛手指輕擊著幾案,“初次見麵又如何?饒緣分又不是能夠相處就有的,就好比……”
到這裏,他好像有些煩躁,寬大的衣袖輕揮,“罷了,不提這個!”
欒河也變得心翼翼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並無人注意這裏,“少爺,不知那位同行的姑娘……”
“姑娘?”謝洛疑惑了一下,隨即明白書童指的是誰,搖頭道:“這我就不知了,看之前那樣子,這行人跟那位姑娘也不是熟識,似乎隻有公子是認識那位姑娘的。”
想到那位公子的“舊識”言論,他歎出口氣,“倒是位好心的姑娘。”
“好心?”
謝洛打量著不遠處的屏風,幾匹烈馬奔騰於一望無際的草原之上,遠處似有黃沙彌漫之勢,但絲毫不影響烈馬的行進。
他悠悠道:“未曾見麵,就贈了藥救人,這還算不上好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