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跟這一行人來個正對麵的相遇,魏如玖急忙拉著孟嘉晏側身躲在了陰涼處。
待等到燕王走過去,兩人才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
為了消磨時間,兩人又在別處逛了一圈,之後不急不緩地尋到了燕王的住處。
這一會兒的功夫,燕王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至於坐在旁邊的穆承順,麵頰上的傷似乎也已經被處理過了。
魏如玖心地打量了一下燕王的臉色,發現已經沒有剛才見到的那般難看,故作訝異道:“這是出了何事?”
燕王重重哼了一聲,“在城外遇到了幾個宵。”
刺殺?剛進門的兩人呆了一呆,居然會在北地遇到刺殺,真是新鮮事。
起刺殺,魏如玖的好奇心便起來了,但想起燕王之前的臉色,識趣地沒再開口。
不想他不開口,燕王卻主動提了起來。
“來人看起來不像是真的要刺殺。”燕王語出驚人。
“不是真的刺殺?”魏如玖提高了聲音。
燕王嗯了一聲,“我們出門時帶了不少的護衛,但來人卻並不多,雖然武功高強,但僅憑那幾個人,卻還近不了身,不知他們為何要如此行事。”
穆承順聞言也點頭道:“下官也是這樣想的,當時下官就在馬下,看那幾個饒勢頭,倒像是隻想跟護衛們打一架,看不出拚命的樣子,也絲毫不戀戰。”
魏如玖想知道更多的事,問道:“那可有抓到活口?”
燕王將茶盞重重放在了桌案上,隨即傳來清脆的瓷器碰撞聲,“不曾抓到活口。”
哦,這樣啊,難怪臉色如此難看,魏如玖在心底暗暗道。
完了這些,自然而然地就提起了正事。
“我聽人,你們一大早就過來了,還將那位古大夫也請了過來,可有查到什麼?”
在燕王換衣服的時候,隨從已經並稟報過了這事,聽到是多少有了些眉目,被刺殺後的陳鬱之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孟嘉晏站起身,開口道:“據古大夫講,兩人所中之毒應為‘線紅’,其色如血。不過,古大夫也隻是聽自己的師父提起過,並不曾見過。”
魏如玖聞言後補充道:“古大夫十有八九所中之毒是這個,但因‘線紅’十分難得,目前並無查詢毒藥的線索。”
“此毒是從口入的?”燕王問道。
魏如玖點頭,“正是,這還要麻煩穆知縣,看看兩饒飯菜都有哪些。”
穆承順聞言來了精神,麵頰上的傷仿佛受到他的情緒波動,看起來更加明顯了。
“若色如血的話,”他的視線在桌案上頓了一頓,“那大概就是櫻桃了,桌案上的櫻桃有被動過的痕跡,但是,剩下的櫻桃已經驗過了,是無毒的。”
屋內的人注意到他之前的視線,看過去正是一盤紅豔欲滴的櫻桃,魏如玖動了動喉嚨,想起昨晚帶回去的櫻桃,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難不曾後來有人進去把有毒的櫻桃又拿走了?”魏如玖試探著開口,雖然覺得這樣的希望不大。
“這需要提前在櫻桃上做標記,標記若是不明顯,事後不好挑出來,若是過於明顯,恐怕會引人懷疑。”穆承順道。
他低頭思忖起來,又道:“那位上吊的嬤嬤不正是廚房的嗎?她或許有法子?還有,不是她之前端著櫻桃的時候遇見過趙家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