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進了院子去搜查,開門的廝則被帶到了一旁問話。
“這裏有住人嗎?”
“……有,迎…住了五個人,還有幾個伺候的人,跟我一樣,是新雇來的。”
“男的女的?”
“一對夫妻……帶了一個婢女和三個隨從,男的,男隨從。”
穆承順往沈卓遠那裏看了一眼,見他隻是聽著,便又繼續開口詢問。
“那些人都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廝撓撓頭,側首思考,“什麼時候過來的?哦,都來了有十多了吧。”
“十多!你確定?”穆承順奇怪道。
廝覺得麵前的這個官有點大驚怪,人家過來十多怎麼了?
不過,想起剛才自己看到的那些衝進門的兵,他有眼色地沒有開口。
他其實心裏並不害怕,這家的主子待人不錯,開的月錢高,而且,已經先預付了一個月的月錢。
可惜的是,他並沒有清楚看到過那兩位主子的相貌,而且,許是從別的地方過來的,同來的那位夫人時常戴著帷帽。
起帷帽,他其實有些好奇,他本是北地人,之前也沒看過這裏的女人出門戴什麼帷帽。
可是,隨著各地客商的往來,也不知道是誰帶起來的,不少女人都開始戴帷帽了。
當然,很多人並不是為了遮掩相貌,有的是為了遮陽,有的則是在那層輕紗上花了不少心思,看起來還挺好看的。
他點頭回答穆承順的話,再次道:“確實有十多了。”
這個院子並不是很大,這事還是因為穆承順的緣故。
他當時讓蓋的房子樣式大都差不多,用北地一些百姓的話來就是,這位新來的父母官實在太懶了些。
聽還是從大地方來的,沒想到就是這麼個審美水平。
但是房子一蓋好,還別,看起來雖然不太容易分辨,但搬進去可方便多了。
隻要你住過其中一家,那下次來的時候,便不用擔心在院子裏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動作快的兵士已經趕回來了,看到身後並沒有帶什麼人,沈卓遠便知道,他們並沒有搜到什麼可疑的人。
果然,過了沒一會兒,院子裏的幾個人便走了過來。
其中五個饒穿著明顯要比其他人要好一些,沈卓遠和穆承順仔細查看了幾眼,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疑點。
沈卓遠微微搖頭,穆承順便上前一步,對著麵前的人認真道:“我們發現有人混進了城裏,擔心他們沒有種痘容易染上病,所以過來查看一下,大家不要害怕,拿出各自的憑條和種痘記錄,讓我們查看一下就行了。”
考慮到肯定會查到女眷,不定還要看一下身體,穆承順就臨時從女監那裏調來了幾個婆子,他向後一招手,便有人上前來。
男女被分開查看,過了好一會兒,查看的人便回來稟報了。
聽完來饒稟報,穆承順看了一眼神色平靜的沈卓遠,“是沒有疑點。”
沈卓遠招來那看門的廝,低頭問道:“那位夫人可是你往日裏看到的那位?”
廝回頭打量了兩眼,“是啊。”
“你能確定嗎?”
廝再回頭,“是,是,是她吧,難不成還能不是?我看著沒什麼不一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