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門之死(1 / 1)

接近傍晚了,太陽的餘輝撒在了水河中,這是一條源頭從“水調”駛出,直達“木蘭”的大河,灶門回憶起家族中各位長老拙劣的言辭,不由得恨起自己的無能,為何沒有繼承父親的“水之頌”。

在水河旁一條幽靜的古道間,兩旁高達千丈的樹木,幾乎每顆都有血液和抓痕,血泊中一截樹木已經被血浸的腐爛,灶門聞到這刺鼻的氣味,就知道這不是人類的血液,不由的開口道:“這是什麼地方?”黑袍侍衛冷淡的答道:“森林向東蔓延百裏,被人們稱為百裏鬼間。”就不在理會灶門繼續向前走著,白袍和黑袍戴著鬥笠,下掩著視線,餘光之間隻有中間的灶門,活像押著一個囚犯,灶門腰間清楚可見火門腰牌,白袍和黑袍是火門無常閣頂級侍衛,黑袍布滿繭子的右手一直握著刀柄,似乎刹那就要出鞘。

又行至數裏,太陽的餘輝慢慢收斂,河麵突然乍起鮮血數丈,兩位侍衛隨即出刃,頃刻之間,一隻巨大的蛤蟆從水中躍出,鬼獸!這麼巨大的鬼獸灶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隻蛤蟆巨大的嘴幾乎占據了臉的全部,在舌頭粘液之下的舌麵上長滿倒刺,對同樣身負粘液的鬼獸是最容易的抓握,全身覆蓋了蛇才會有的花紋,兩隻眼睛充滿血色,占比很少的臉部,傷疤已覆蓋不下,而且這隻鬼獸的嘴裏還纏著一隻蛟龍,長舌頭裹緊蛟龍的全身,倒刺刺破鱗片,蛟龍一邊咆哮一邊血液直流,蛤蟆抬起頭讓血液流進嘴裏,極其享受的樣子,蛟龍碧眼一翻,蛤蟆注意到這個敗者已死,血液也就沒有活著時候的鮮了,便停止享受血液,一口把蛟龍送進腹中,轉眼看向一旁的三人,重拾對血的欲望,駭人的咆哮著,一旁白袍侍衛臉色蒼白的站在灶門旁邊:“居然能把蛟龍當做食物,真是難以置信啊!”說時遲那時快,臉色黯然心裏卻波瀾卻起的黑袍侍衛一刀貫穿了旁邊的白袍侍衛,寒氣逼人的鋒芒不偏不倚從心髒的位置刺出,攜帶的劍氣把白袍者背後炸出一個血洞,心髒被劍氣攪的粉碎,內髒從血洞流出,一擊斃命,白袍者連最後的嘶吼都沒有喊出,就魂歸閻羅,衣服被血染成鮮紅色,已經看不出是原來的白袍,身旁臉部驚訝到抽搐的灶門還沒緩過神,就被滿臉是血的黑袍侍衛拽著跑,灶門掙紮著吼道:“你為什麼要殺他?”

“鬼獸會被鮮血吸引難道你不知道?”

“你應該為此償命!”

“償命?如果那個蛤蟆再追上來,你就做個好人,去讓他飽餐吧。”

灶門充滿憤怒的一拳打在了黑袍侍衛的臉上,拔出佩劍:“你應該為他償命!”

黑袍侍衛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這一拳可真疼啊,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就在這裏了解了你吧。”

“這麼多年終於能報滅門之仇了,而且還是殺了火門的少主!”

“你或許不知道我在你們火門,勤勤懇懇幹這麼多年,到底是為了什麼?我清楚的記得二十年前你父親追殺“祭”以莫須有的藏匿罪名殺害了我全家,那時我便發誓報滅門之仇!我拚命努力希望得到火門重視,被送往紙渙修煉,我就是想要你們成就了我,我再毀掉你們!我要成為歌者大陸最強的人!我要屠盡你們這些不分青紅皂白的人,我要打造屬於我的歌者大陸,你們卻一直隨不了我的願,把那些自以為是天才的蠢貨一批一批的送到紙渙,每次都是我護送!每次都輪不到我,你們還記得我是那個曾經生來就有神識的天才少年嗎?!”

灶門喘著粗氣:“廢話少說,出劍吧,讓我看看你這天才少年有多強。”

“今天我就要讓你們全族都記住我的名字,刀藏。”

刀藏額頭爆筋凸起俯下身:橫刀,斬!

刹那間,刀鋒劃破最後一縷夕陽的殘輝,刀身被黑暗附著,刀藏全力一擊的力度和空氣的摩擦甚至有火花蹦出,隻抵灶門脖頸,灶門雙手握刀抵擋,刀藏一聲低吼,聲音中帶著輕蔑和冷靜的殺意:“我在此歌頌你的凋零。”

隨即擊碎了灶門的刀身,劃斷了他的脖頸,灶門的頭顱應聲落地,隻剩脖頸噴灑的血液在映襯著黑暗。。

刀藏大笑著脫去灶門的衣服,拽下腰牌,走到頭顱前:“灶門少主,就讓我去完成“複興”你們火門的重任吧!”

片刻,蛤蟆順著血液的氣味到此,一同來此的還有對血液敏感於鬼獸的“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