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之後,景逸然見上官凝沒有事,就已經立刻離開了醫院,直直的往對麵那棟樓飛奔而去。
等他到了之後才發現,這棟樓裏竟然已經埋伏了大批的人。
大樓外麵,警車已經突破極限速度,在事發後三分鍾的時間就趕到了現場,頭頂上,已經有四架警用直升機在盤旋,周圍的所有交通線已經被全部封鎖,大批的刑警身穿防彈衣持槍而待。
如此大的陣仗,隻怕殺手插翅難逃了。
景逸然懷疑,景中修把警局的所有警力都調動出來了,現在隻怕別的地方就算是發生了天大的命案,警局也分不出一丁點兒人力去辦案了。
半個小時後,警方在大廈的三十六樓找到了一具屍體。
屍體依舊溫熱,全身隻有一處致命的槍傷,應該是殺手發現已經無路可逃,飲彈自盡了。
第二天,報紙上便刊登了殺手襲擊案,文章對殺手和警方的迅速應對進行了濃筆重墨的描寫,但是對受害者隻是一筆帶過,無人知曉殺手要殺的人到底是誰。
A市市南一座占地千餘畝的豪華別墅裏,楊家老夫人江南靠在一把金絲楠木的太師椅上,她用了幾分鍾,把報紙上的信息看完。
而後對身邊站立靜默的上官柔雪道:“跪下!”
“外婆!”上官柔雪大大的眼睛裏閃現出慌亂無措,聲音抖的厲害。
楊老夫人閉了閉眼,她身邊的管家立刻拿著手中的短鞭狠狠的抽到了上官柔雪的膝蓋上。
“撲通”一聲,上官柔雪膝蓋吃痛,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楊老夫人睜開眼睛,語氣冷澀的像幽靈:“我就知道,賤人生的賤種本性難移!你們娘倆還敢利用我了,不錯,看來這幾年你們過的太順了,忘了死字是怎麼寫的!”
“外婆,您誤會了,我跟媽媽孝敬您還來不及,怎麼會利用您?”上官柔雪跪在地上,臉色煞白,渾身都在發抖。
“在楊家,我讓誰活誰才能活,我讓誰死誰就必須得死!看來,你們是都不想活了才會自己找死!上官凝是景家少夫人,這麼重要的消息居然都敢隱瞞,你們是想讓整個楊家都跟著你們陪葬嗎?!”
楊老夫人話音剛落,外頭便匆匆跑進一個傭人,急急的道:“老夫人,景家來人了,我們根本攔不住,他們……他們拿著槍!”
太師椅上麵容已然蒼老的江南謔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原本已經有些渾濁的眼睛裏驀然閃過一道冷光。
“去看看!”
她聲音沉穩,語氣冷靜,並沒有絲毫的慌亂。
隻是,還沒等她走出去,客廳的大門就再一次被打開。
室外冷白的陽光透進來,刺目的光線讓裏麵的人全都下意識的閉了閉眼。
等他們睜開眼,白色的陽光裏,就已經站了一個渾身冰冷、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
“景中修!”江南又驚又怒,脫口喊了一聲。
景中修站在門口,並不往裏再多走一步,聽到江南的聲音,他淡淡的道:“楊老夫人,是我。原本您是長輩,我不該如此無禮,但是楊家無禮在先,我就沒什麼好顧忌了。楊家想讓景家斷子絕孫,我是景家現任家主,所以來討債了。楊老爺子可能怎麼也想不到,他出生入死創下的家業,會敗在三個女人手裏!我親自來,是為了給仙逝的老爺子一個麵子。您放心,楊家今天,連一條狗也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