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的聲音,放蕩的言辭,在山上經久不息的回蕩,到處都是男人放肆的笑聲。
隻是,他們笑聲似乎就在頭頂上,卻找不到人影。
唐韻嚇得蜷縮起來,卻根本無處可躲,除非再次回到那個屍體遍地的陰冷潮濕的地下室。
“你可以活命,不過,你男朋友是一定要死的!”
張狂的聲音再次響起,震得整座山穀似乎都在抖動。
“他這麼心狠手辣,殺了我那麼多弟兄,我肯定要讓弟兄們在他身上玩兒個痛快,哈哈哈!他身體素質是我見過的最強悍的人,我幾十個弟兄輪流上,估計他也能承受的住!”
嚴重的傷勢和身體不停攀升的溫度,讓景逸辰整個人都有些站立不穩。
頭發上的血水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落,也不知道這些血液,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對方挑釁的聲音,讓他覺得惡心異常,渾身的血液都在散發著難聞的氣味,令人作嘔。
他從未像今天這樣狼狽過!
也從未像今天這般恥辱過!
這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這種折磨,可以摧毀他最強大的意誌力,讓他忍不住想要選擇自殺!
然而他沒有,長達十幾年的意誌訓練,讓他可以摒棄所有的負麵情緒,頑強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思索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式,從這座囚籠中逃脫!
他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懸崖,或許,那條湍急的河流,可以讓他有一線生機。
對方似乎看破了他逃命的意圖,氣急敗壞的怒吼:“你想逃走?!這不可能!你跳下去隻有死路一條,從這裏跳下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每一個被我抓來的人都想從這裏逃生,但是一個也沒有成功過!你乖乖的給老子滾回地下室,讓我兄弟玩兒個痛快!不然,我現在就開槍打死你!”
而景逸辰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赤luo著身體,有些機械的、痛苦的走到懸崖邊,用最後的理智查看最有利的逃生路線。
“砰”的一聲槍響,他的腳邊碎石翻飛,尖銳的石子迸濺在他的腿上,劃出一道道細小的傷口。
鮮血順著傷口滴落,刺痛順著傷口傳遞到他的大腦。
他卻神色鎮定,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就好像被傷的不是他。
唐韻卻嚇得在他身邊不停的尖叫,尖叫過後,她卻身體發抖的把他擋在自己身後,對著山上大喊:“別開槍!求求你們別開槍!不要傷害他,你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那個張狂的聲音再次傳來:“哈哈哈,沒想到,你倒是挺癡情的,可是你男朋友好像並不領情啊!”
這一次,對方沒有再隱藏身形,而是從距離他們有幾十米的一個石洞中走了出來。
一起出現的,有至少十個人,每個人手裏都拿著槍,對準他們兩人的胸口,隨時都準備取走他們的性命。
他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纖瘦的身影,內心的暴虐感和殺意微微收斂了幾分。
竟然有人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嗎?
他連話都跟她沒說過幾句,出事之後,更是對她不聞不問,任由她自生自滅,她難道願意為了他,遭受那些人的****?願意為了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