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音眸子裏的意外和驚詫一閃而逝,握住匕首的手微微用力,咬牙切齒的道:“盧卡斯?!你可真是陰魂不散!誰是你女兒?你全身的病毒,早就不能生了!”
“小寶貝,你說話還是這麼難聽。伶牙俐齒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可不是什麼美德。另外,動不動就動刀,也不夠溫柔,怪不得景睿身體藏了一個那麼大的秘密,都不肯告訴你!”
舒音瞳孔驟然一縮,心跳幾乎要停止,盧卡斯怎麼知道的?!
然而她是從狂風暴雨中走出來的幸存者,喜怒不形於色早已經爐火純青。
況且這件事關係到景睿的安危,舒音發揮出了自己最好的狀態,故作不知的一臉疑惑:“你什麼意思?”
“Cherry,不要再裝了,我全都知道了!這麼令人振奮的大秘密,我激動的根本無法入眠,否則怎麼會抑製不住的半夜來找你?”
舒音眉頭緊蹙:“盧卡斯,我看你是半夜精神病複發來找事兒的吧?有什麼秘密,你有本事說出來啊!景睿身上的秘密多了去了,我還在慢慢挖掘,當然你如果告訴我一個,我也能省點兒力氣!”
盧卡斯深藍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慮。
他不顧自己的脖子上還架著一柄鋒利的匕首,抓起舒音的手腕就去探她的脈搏。
舒音像以前一樣反抗,不過卻不動聲色的放水,讓盧卡斯成功的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脈搏平穩如常,心跳不急不緩,完全沒有一絲撒謊的跡象。
舒音在賭,賭盧卡斯或許隻是聽到了一絲風聲,賭他或許隻是猜測,賭他應該並不能肯定景睿體內的病毒是否跟景智的一樣。
他們兩個都是病毒領域的頂尖人才,卻同時也受研究院的研究太深太深,都不相信世界上有人可以承受景智的病毒。
沒有深入的參與那種特殊的病毒研究的,都無法想象研究院曾經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去破解病毒,複製病毒。
研究院每天消耗的資源幾乎都可以建立一個城市!
如果不是有大大小小的數十個國家在背後支撐,研究院早已經連一支普通的麻醉劑都買不起了!
盧卡斯摸著舒音的脈搏,感受不到任何異樣,卻並沒有消除疑心。
他今天確實是來試探舒音的。
如果不是事關重大,他是不會這麼早就暴露自己的。
可是病毒的誘惑力對他是致命的,他隻能冒著巨大的風險來試探一下。
“Cherry,雖然你的心跳沒有發生變化,但是你騙不了我的!你撒謊了!別人不知道,我是你的義父,把你一手養大,我難道還不知道你有幾斤幾兩嗎?你心理素質一向都很好,測謊儀都對你無效!”
全世界最了解她的人,不是景睿,不是她自己,而是盧卡斯這個神經病!
不過,舒音不可能輕易認輸,這種心理戰,誰先認輸誰就中圈套了。
她冷冷的嗤笑一聲:“盧卡斯,你的妄想症越來越嚴重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心跳為什麼要變?你自己對別人一句實話都沒有,所以覺得別人都在撒謊!真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