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智在心裏跟木森說了句抱歉,然後就拔掉手背上的針頭,慢慢的起身下床。
他確實虛弱的厲害,給了木森一下,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這幅樣子是堅持不到看見鄭雨落的,景智把木森給他準備的營養液打開,仰頭一口氣喝掉了。
那些營養液原本是要通過靜脈注射輸入到景智身體裏去的,有助於他身體的恢複,為他提供強大的能量,現在被景智直接口服了。
效果肯定要大打折扣,不過景智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隻要能給他提供點兒能量就行了。
景智穿好鞋子,慢慢的推開重症監護室的門,走了出去。
舒音端著一大堆藥劑往這邊走,看到景智竟然出來了,她趕緊跑過去:“景智,你要去哪兒?快回去!”
“嫂子,我在裏麵悶壞了,就是出來走走。”
景智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樣子,舒音怎麼可能讓他出去走走!
“不行!你再忍耐兩天,這不是兒戲!我耗費那麼多的精力救你的命,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生命!你以為我這兩天出去玩兒了嗎?我也是一直都呆在醫院裏,吃飯都是你哥給我送來的!回去躺著,不然我叫你哥來了!”
舒音堅決不肯讓景智出門,景智閉了閉眼睛,一手攬過舒音,另一隻手用力的照著她後頸上砍了一記。
“嘭”的一聲響,舒音手裏的不鏽鋼托盤砸到了地麵上,裏麵的藥劑灑落了一地。
隨後,舒音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景智苦笑一聲,覺得這次恐怕要惹怒哥哥了,舒音是哥哥的軟肋,誰都不能碰她。
他今天把她打暈了,回頭哥哥會殺了他的。
可是今天鄭雨落過生日啊,他怎麼能不去!
他都已經很多天沒有見她了,她也沒有再給木森打過電話,也沒有去過他的酒吧找他。
他害怕,她又把他給忘了,怕一轉眼,她又要嫁給別人了。
景智打了車,回了自己的別墅。
金鑫正在家裏認真的翻看酒吧的營業記錄,計算上個月賠了多少錢,一抬頭看見景智穿著病號服站在自己麵前,差點兒沒嚇出心髒病來!
“我的祖宗喂,你怎麼回來了?”
“我之前買的那條項鏈放哪兒了?”
“項鏈?那條能亮瞎眼的鑽石項鏈嗎?我把它鎖進保險櫃裏了,放你枕頭下麵太不安全了!”
金鑫起身去開保險櫃,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我說,你現在的樣子很像鬼你知道嗎?臉色白的嚇人!你該不會是偷著從醫院裏跑出來的吧?舒音他們不可能讓你這幅樣子就出院的。”
“別囉嗦,快把項鏈給我。”
景智身體的每一處細胞都在向他叫囂,要不是他忍耐力非凡,此刻恐怕已經疼的昏過去了。
金鑫把項鏈盒子拿出來,打開讓景智確認了一下,然後塞到他手裏:“你還是趕緊回醫院吧,我怎麼覺得你隨時都要倒下的樣子?”
“閉嘴!拿上車鑰匙,送我去鄭家。”
金鑫張大了嘴巴,幾乎能塞進去一個鴨蛋:“你要去找鄭雨落?這都幾點了!明天去不行嗎?你就穿著這一身病號服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