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國師這一睡要睡多久,於是這裏的指揮權便臨時移交給了他的兒子。
很快便有一個臉上還透著些許青澀的男人從另一處壘堡匆忙趕來,國師隻有這麼一個獨子,年紀不過二十出頭,但已經隨著父親戍邊兩年有餘了。
國師老來得子,本該極為寵愛,可他從不嬌慣這個孩子,反而對其極為嚴厲,這個孩子也算聰慧,也從不讓他失望,長大後更是文武雙全,至少在別人眼中他完全就是把這孩子當成接班人來培養。
“你們都是殿下派來的,還拿有殿下的禦筆信,我其實並沒有資格處置你們,甚至連我父親都沒那個資格,他說懲罰你們也不過是在說氣話罷了,但我希望你們不要再拿著殿下賞賜的恩典而去做一些危害雙方之間信任的事,否則我就算冒著要承受殿下怒火的風險也會把你們處理掉。
都聽明白了嗎?”
雖然即便穿著鎧甲,這孩子的臉上還是能看出一些稚嫩,但擺起官員範來倒是很有一套,感覺在氣勢上比他老爹還要夠勁。
他下令取消了所有部隊的輪休,強令自己所管轄區內所有的百姓撤回國內,不願意走的隻要是還能拿得動武器,就都得做好戰鬥準備。
轄區內所有物資補給全部充軍,這就是為什麼老百姓開始宰殺牲口,因為那些牲口已經算是“軍糧”了。
隨即他又下令成立督戰隊,由他的親衛隊長帶領,有權在陣前斬殺任何一個無令後撤的士兵。
他自己也以身作則,一旦開戰,這防線便是自己的命,失守=人亡。
別看他年輕,安排起父親沒來得急處理軍務卻顯得有條不紊,對別人狠,對自己那是更狠,幹起活兒來專業得連那些眼高氣傲的老將軍都挑不出毛病,甚至不由得想誇上兩句。
他幹練的交代清楚工作之後便開始對連長等人的“審訊”。
“尊敬的將軍,我想我的部下可以協助你們防守,這也是你們那位尊貴的王女希望我們幹的。
您總不會希望讓我們答應了別人,卻不辦事吧?
而且我想你們急需任何可能的幫助。”
連長坐在椅子上輕笑道,仿佛根本不在意周圍一圈不善的目光。
他老早就在這個官二代將軍來之前趕走了那個密鑰部的官員,其實就是擔心對方把那家夥當成氣暈自己的老爹的罪魁禍首給剁成肉醬。
而自己是不怕的,好歹也是禁衛軍第一師的精銳偵察連連長,放到國內都是聲名遠揚的大人物,怎麼可能害怕這幾個還處於冷兵器時代的“原始人”呢?
量他們也沒那個膽子幹掉自己,而且他有把握用配槍幹掉這大廳裏所有人。
於是便氣定神閑的跟眼前這個譜很大的官二代將軍探討一下承諾的問題。
他還沒有好心到拿自家弟兄的命去幫這些當地蠻子保家衛國,之所以說出來,一是因為上風的命令,二就是他想借機試探一下自己的部隊在麵對數十倍乃至數百倍於己的當地人時能不能打贏。
國師的兒子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一聽到連長主動提出要幫忙,一雙綠色的雙瞳裏仿佛亮起了什麼光。
雖然他強裝出了所謂的氣勢,但這樣根本無法彌補麵對敵人時的劣勢,他們需要任何可能的助力,即便是這個助力來自於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