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大漢瞅著聽了自己的話麵色逐漸恢複正常的高瘦男子,突然狂笑著開始蹂躪起懷中的胡姬,也不管人家還在包廂裏,這就要開始公然辦事了。
他力氣很大,而且一點都沒有要憐香惜玉的意思,那個可憐的胡姬隻能在努力迎合客人的同時嚶嚶哭泣。
男子不屑的瞅了一眼,轉身就快步走出了包廂,他可沒有看人“辦事”的習慣。
剛一出門,走廊裏的情況就讓本能的警覺了起來。
太安靜了,安靜得像是這整層樓隻剩下他們這個包廂有人似的。
“別動。”
他正準備掏槍,突然一個冰涼的東西頂到了他的後背上。
說話的人從陰影中緩緩走出,手裏的槍一直穩穩的頂在他的後背上,他甚至可以感覺到那人在扳機上施加的虛力,這種虛力的掌控非常麻煩,必須在給扳機施加足夠壓力的同時保證不會開火,這樣的操作可以讓開火的反應時間縮短,雖然不多,但在生死比拚中一絲一毫的時間都至關重要。
“多少錢?我的懸賞金在你們那個該死的網站上有多少錢?”
男子輕笑道,他已經知道來人究竟是什麼貨色了。
也隻有職業殺手才會去練習這種決鬥中才有些作用的本領。
畢竟這一行常年賭命換錢,一次失誤就會萬劫不複,哪怕是早開槍那麼一毫秒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優勢。
“不多,但足夠要你的命了。”
男子隻聽到耳邊傳來一句仿佛是呢喃般的說話聲。
這也是他臨死前聽到的最後話語。
三顆子彈成三角狀打爛了他的肺,他的身子緩緩癱軟下去,殺手扶住他,輕輕放倒在地上後轉身推開了包廂門。
那惹人臉紅的荒淫聲還十分清晰,殺手用了消音器,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走進包廂內,輕輕關上門,他便開始走向自己的下一個目標。
隔著輕薄的紗簾,他看到兩團白花花的肉體糾纏在圓形的床上,一陣陣粗重的喘息聲和嬌喘聲傳入他的耳中,換做別人可能都把持不住了,但他麵色如常,緩緩舉起了手槍指向床上的那兩團白肉。
時機一到他便扣動了扳機,剛好是那個光頭大漢起身換姿勢的時候。
子彈貫穿紗簾,振起一層層如海浪般的波紋,而後速度絲毫不減的飛向目標。
突然的,那個大漢猛的一個翻身拽過已經半脫力的胡姬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子彈貫穿了胡姬的腹部,飆出一團豔紅的血沾染到紗簾上,恍若一幅血色畫作。
胡姬倒在血泊之中,但是拿她當擋箭牌的大漢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殺手迅速反應,衝目標可能躲藏的方向一通連射,直到子彈打光才拔出近戰用的短刀找上掩體隱蔽。
他靠在和臥室一牆之隔的門邊,豎起耳朵仔細聽裏頭的動靜。
突然的,他腦袋邊上的木牆砰然炸開一個大洞,隻見一個沙包大的拳頭在打穿牆壁後便轉而向他的腦袋襲來。
這還了得,他一個矮身便躲過了那如工程錘般威力的碩大鐵拳,翻滾起身後便猛地發力將短刀甩飛出去,直直飛過那個被拳頭砸出來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