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一刀便將對方的細劍劈斷後,氣勢絲毫不減,凶悍的刀鋒直指對方要害,仿佛和對方有什麼血海深仇一般的,非得要置對方於死地。
那名劍客勉強側身避開了這一刀,卻緊接著就被一記橫劈砍切開了胸甲,險些就見了血了。
他後退幾步,一臉驚恐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可以硬抗重弩的精鋼胸甲居然被一把長刀完全切開了。
然而就是這個低頭動作害死了他。
那名侍衛可不會等他感歎完,一刀不成便立刻出下一刀。
劍客剛察覺到異常抬起頭,結果麵前刀光一閃,他隻感到頸部一涼,然後便漸漸失去了意識。
這一刀幹脆利落的將他斬首了。
侍衛流暢地一甩長刀,甩掉了刀刃上不存在的血珠後,便抬腿一腳踢翻了麵前的無頭屍首。
一時間全場寂靜,台上台下的人都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之前下令開始比賽的那個胖子,此時正張著自己的“豬嘴”,肥厚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好像看到了什麼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恐怖景象。
那名侍衛,卻壓根不在乎自己的舉動在這些當地人心裏造了怎樣大的衝擊,他仿佛殺上癮了一般的,一腳踩著那具“新鮮”的無頭屍首,舉起長刀向對手發起了挑釁。
對手是拎著鐵鏈巨錘的壯漢,即便因為鎧甲太重隻能弓著身子,也遠比站直了的他高得多,對付他很明顯有壓倒性優勢。
所以,一幫本來被嚇呆了的人都開始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盯著他。
見好就收曉得伐?裝逼裝起來還沒完了是嗎?
既然你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台下的某位油膩胖子,那臘腸般的嘴上露出了殘忍的微笑。
隻見他將一個袋子丟上平台,袋子一落地就鬆散開了,一大堆金燦燦的金幣從袋子裏撒了出來,其中還摻雜著零星幾顆不同顏色的美麗寶石,看得眾人眼珠子都紅了。
“哎呀哎呀,這是在賭命,台上活下來的最後一個人,才可以拿到那堆錢。”
台下的大使先生正一臉疑惑,忽然便聽到身旁有個聲音解釋道。
“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坎德爾,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商人。
看閣下應該是那異界使館的人吧,在下也算是和貴國頗有交流,貴國的精美商品簡直令在下目不暇接,流連忘返啊!
隻是我的商品貴國不太感興趣,不知道閣下您是否能幫忙推廣一下呢?”
說話的人,操著一口流暢但略帶口音的官話,見大使先生無視了自己,便繼續侃侃而談起來,說著還偷偷把一個小卡片塞到了大使先生背在身後的手裏。
大使先生側頭撇了他一眼,但並未拒絕他塞過來的小卡片,拿起來收好後,便繼續觀看台上的戰鬥。
侍衛雖然身手矯健而且出手狠辣,但在麵對“噸位”遠超自己的對手時,還是有些力不從心的。
長刀根本無法破開對方的防禦,甚至連在上麵留下痕跡都做不到,好像盔甲上有某種無形的力量一直在阻擋著刀刃,讓他的每一次出手都隻能無功而返。
那個手持短弩的女子就更麻煩了,她的弩箭短小精悍,威力巨大,至少他在試圖用刀格擋開時,都會被震得手臂發麻。
而且射得極為精準,每一箭射來都逼得他必須格擋或者躲避,給本就陷入困境的他雪上加霜。
而且那短弩根本不像那種需要上弦才能射擊的弩箭一般繁雜,雖然根本比不上某位複姓丞相所發明專利的連弩,但射速也依然絲毫不亞於另一邊的長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