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懂你從哪兒來,這一身殺人本領又是怎樣得來的.......
但我們並肩作戰過,說不定今天還要一起死在這兒了。
我們既是戰友也是兄弟,兄弟之間連真命都不知道就顯得太生疏了不是嗎?
我叫克萊蒙,克萊蒙·拉格納。
你呢?你從未提起過自己的真名,別告訴我你真的叫饅頭,你喝醉的時候說這是一種食物的名字。”
他喘息的說著,雖然還算流暢,但聲音已經有了明顯的顫抖。
鮑曼知道他時間不多了,但隻是默默地搖了搖頭,然後從懷中摸出一根皺皺巴巴的香煙,塞到他嘴裏,但並未回答問題。
這煙還是他從安德烈那裏弄來的,和那顆手雷一樣,都是他特意留著想給自己一點念想,可惜自己的寶貝打火機弄丟了,不然他還能拿出來裝個逼。
“這是什麼?吃的嗎?我現在滿嘴都是血腥味,吃了也嚐不出味道。
況且我的時間也不多了,你拿去給其他受傷的兄弟吃吧。”
衛隊長愣了愣,然後一邊說著一邊把煙從嘴上拿下來,就想著遞還給他。
雖然香煙在王都已經不是什麼很稀罕的玩意兒了,但在這座邊緣的沿海城市卻還是沒幾個人見過,估計瓦盧瓦要是沒去到王都摸魚,現在可能還和衛隊長一樣是被鮑曼在心中暗暗鄙視的“土鱉”呢。
原本這座商業氛圍濃厚的城市,本該是最容易接受甚至開始售賣香煙的,但因為常年戰亂的緣故,之前和王都的貿易交流就時斷時續的,北境大戰打響後,這種交流更是直接中斷了。
瓦盧瓦之所以大老遠的趕到王都,就是覺得這邊的氛圍不對勁。
本地一些勢力龐大的商人們,似乎隱隱有種要獨立的意思,借著戰爭的名義切斷了與王都的陸路貿易,而海路貿易卻在那段時間裏越發的繁榮興盛起來。
作為本地領主的他,發現那幫商人還和海盜有勾結後,心中更是越發的不安了。
可他做夢的想不到,那幫商人和海盜的關係可不是用“勾結”兩個字就能說清的。
得到求援信件的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次入侵的嚴重性。
這是內外勾結,裏應外合啊。
雖然他出發前有囑咐過衛隊長,讓其仔細盯緊那幫商人,可誰曾想那幫商人壓根沒有自己行動,而是讓海盜來動刀子,搞得衛隊長安排人去盯梢了他們半天,都沒能盯出什麼名堂來。
現在衛隊長人都要死了,那盯梢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鮑曼坐在一旁,看著衛隊長因為失血而顯得越發蒼白的臉色,也沒想到要嫌棄對方是個土鱉啥的,隻是默默起身走向窗戶。
隻見他伸手到窗外鼓搗了一會兒,然後拿回來一根燃著點火苗的小木棍,接過衛隊長手裏的煙,點燃後塞給他便說:“這東西不是吃的,可以說是種藥,吸一口,然後再吐出來就行了。
雖然沒什麼實際的治療效果,但可以讓你不那麼痛。”
衛隊長點了點頭,便照他說的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舒坦的吐出了一口煙。
“雖然味道有些怪,但確實讓我舒服了不少啊,傷口也不是很......”
衛隊長並沒有能把話說完,捏著煙的手已經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