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卿見狀，也站起身來，一麵收著畫具，一麵朝陸曉寒道，“我家以前也不富裕的。”
陸曉寒眉尖微抬，顧子卿身上那股自信，那股不染世俗的氣息，還有一絲浪漫的藝術氣息，讓曉寒斷定，這孩子的成長環境，是充滿著幸福和愛的富裕家庭。
“好了，我們現在是要比慘嘛，快點收拾東西，”很顯然，曉寒不想和子卿再繼續這個話題，對她來，顧子卿所謂的童年窘迫，都是幸福的煩惱。
當顧子卿再次在餐館碰到程姍姍時，她比之前瘦了一些，也憔悴了許多，她帶著個眼鏡，眼裏也沒了往日的光彩。
“你的菜～”她彎腰將盤子放在顧子卿的麵前，朝她強擠出個微笑，不過這個笑，好似被什麼壓抑著，不若之前那般輕鬆自然。
顧子卿心中一動，生出些惻隱之心來，她環顧周圍，朝她輕聲道，“這個點，吃飯的人並不多，要不要坐下來和我一起先吃點？”
程姍姍倒是有些詫異，她麵上有些不好意思，“這怎麼行！哪有服務員不幹活，卻坐下來和顧客吃飯的道理···今曉寒沒陪你一起吃飯？”
“嗯。”顧子卿將包包往裏挪了挪，準備站起身來，“沒事！我去和你們經理！”
“唉！可別，到時候給他們造成的印象不好”程姍姍急忙按住她的肩膀，“不急這一次，下回我休息有空在一起吃飯！”
完，她便拒絕著，又轉而忙去了。
程姍姍下班後，便沿著街道急匆匆地走著，轉角處，便看見顧子卿立在那裏，手裏提著兩杯奶茶，正衝她笑著，街燈照的她格外地如仙如畫。
“我在等你～”顧子卿朝她走過來，將手裏的奶茶掏出一杯，將吸管往蓋上一戳，然後遞給程姍姍，“給，趁著還熱的～”
程姍姍接過，放在嘴邊吸了一口，眼神並未離開顧子卿，“等我做什麼？”
顧子卿並未答她，隻微微一笑，示意她，兩人可以繼續往前走，兩人沉默著走出幾步，顧子卿開口，“我聽同學了你的事···”
“哦···”程姍姍聲音沉沉的，倒也不驚訝。
“很抱歉，本是你家的私事···”顧子卿有些尷尬，不知從何起，才不顯得唐突。
“沒事，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程姍姍的聲音慢慢地下去，“沒什麼大礙了···”
“嗯，那就好”顧子卿深吸一大口奶茶，在嘴裏鼓了會兒，才盡數咽下，“你要是有什麼經濟上的困難，我可以···”
程姍姍嘴裏一直噙著吸管，時不時吸上一口，咽下，吸管的頂頭，讓她咬的變了形，“同學們都很熱心，我很感謝你們，不過，家裏還有足夠的錢給我爸做手術。”
她吐字清晰，意思表達的也很明白，音量不大，卻很果斷有力，此刻，顧子卿倒有種多此一舉的感覺，一時氣氛有些尷尬，隻好轉移話題，“那就好，叔叔什麼時候做手術？”
“手術前做的，現在情況穩定！”姍姍的語氣柔和，透露出些許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