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旦修煉者體內的靈力消耗殆盡,這條靈脈就會受到劇烈衝擊。而我剛才做的,就是耗盡你體內的最後一絲靈力。”
雖然明明是貼心的科普時間,但是巫霜每一句話,巫冰河的心就會涼上一分。
“現在的你隻怕是已經痛不欲生了吧,畢竟那條靈脈恐怕已經徹底斷裂了。”
巫霜的話語剛落,巫冰河正想張口些什麼,但是比話語更快一步的,是殷紅的鮮血。
“咳咳!咳咳咳!”
每咳一下,捂住嘴巴的手掌的指縫間便會有鮮血濺出,片刻間就將巫冰河麵前的地麵給染紅了一大片。
“馬上,你就要麵對即將降臨的死亡了。不知道現在的你,究竟是什麼感覺呢?”
握著聖靈劍,少年的腳步聲明明非常輕微,甚至不用心去聽根本注意不到。
可在巫冰河聽來,那仿佛是來自冥府的鎖魂使者的獰笑聲。
“不,不要!秦月,我求求你,你可不可以不要殺我。我是聖靈殿的殿主,是聖靈世界的大主宰,是這個世界至高無上的存在。”
“隻要你今能夠饒我一命,我保證你從今往後,就是聖靈世界最有權勢的人。而且可以隨意調用聖靈殿的一切,隻要你願意。”
“是嗎?很可惜,你開出來的條件,我並不心動。”
操控著身軀在距離巫冰河還有一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巫霜緩緩蹲了下來,望著此刻趴在地上好似一條狗的男人,輕輕搖了搖頭:“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絲毫的心動嗎?”
“為什麼?”
“因為你剛才的那些東西,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聽完少年的這句話,巫冰河先是微微一愣,然後便是濃濃的疑惑,緊接著,便是帶著驚恐的恍然大悟。
“你,你不是秦月,你是阿...阿...”
明明最後一個字就是自己的姓氏,但是此刻的巫冰河卻難以將這個字喊出來。
艱難的舉起青筋暴起的手掌,巫冰河緩緩伸出一根手指,顫抖著指向眼前的少年。
“不可能的,你居然沒有死!這不可能!”
“可能是聖靈世界的世界意誌不想讓你這種親手弑父的禽獸繼承大主宰的位置,所以特意保全了我的靈元,好讓我今得以回來,替父親大人向你複仇。”
聽到“父親大人”四個字,此刻的巫冰河終於明白站在自己麵前的冉底是誰了。
原來,當那一自己向父親舉起屠刀的時候,接下來的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在無形之中被安排好了。
可笑的是,巫冰河還真的以為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而今所發生的一切,卻是命運抓住巫冰河的衣領子,一邊狠狠抽著他的臉,一邊用戲謔的語氣告訴他,其實什麼東西都沒有被他改變。
“好了,為了防止我的太多讓你有翻盤的機會,我們之間的聊到此結束。讓你死的明明白白,這是我對你時候照顧我的回報。”
在東夏世界,巫霜學到了一個顛不破的真理——不管是被自己打得有多慘的敵人,補刀是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