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深深,秋意漸涼,哪怕是下午的太陽還沒有下山,亦有陣陣涼風襲來。易瞥了一眼發出陣陣響動的門,起身過去隨手關了起來。
等回來時,卻發現他們兩個人還維持著剛剛的狀態......
易微皺著眉頭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夏壹壹,看著她還站在那裏解釋自己沒有被嚇到,甚至還試圖想扯一扯唇角以示自己無所謂,但是易卻瞥見她的耳垂已經紅了。
這倒是奇了怪了!
易雙手懷抱著交叉在胸前,饒有興趣地盯著麵前這一幕......
“學妹,我剛剛就是開個玩笑哈!你別當真啊,我就是被易著子氣到了!!”華朗氣憤地指著易剛剛坐著的方向,“你是不知道,得虧我和他一起長大知道他有這個臭脾氣,不然換另一個人才懶得搭理他!”
“他這個人是什麼樣你是不知道。雖然你們是鄰居,但是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騙了,他就是那個什麼......披著羊皮的狼!對!還是吃人不眨眼的那種!”華朗坐了起來,一臉嚴肅地給夏壹壹打預防針,那模樣,生怕一個看不住她就被騙走了。
“這麼可怕!”夏壹壹有點懷疑地看向易,一轉頭卻突然一驚!突然覺得手裏的瓜不怎麼香了......
她此時才發現他竟然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裏光明正大地聽著他們的八卦!
看那模樣估計聽了不久了......
“那...那個,你怎麼在這裏啊?”剛剛完,她立馬感受到了一道看智障的眼神,這時她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什麼。媽的!他不在這裏又在哪裏?
“傻了嗎?”易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對麵兩個人,“怎麼,八卦得挺爽的啊!”
此時,華朗也意識到了什麼,心虛地看向易,“嗬嗬,易原來你還在啊?!我以為你出去了呢?那剛剛那道聲音是?”
這份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你呢?”易手指輕點著手臂,難得地笑著看向華朗。如果你認為這份笑讓頓覺人如沐春風就大錯特錯了......畢竟這樣的笑不是誰都有福消受的,比如眼前這一位就一眼看透了它的本質!
“不是,不是易。這可能是個誤會!誤會啊!!”華朗縮著手臂往後退了一步,想起了曾經的一段不可言的曆史,開始討饒。
媽的!當著這黑心狼的麵八卦他,他剛剛莫不是在找打?
“嗬!剛剛的不挺順口的嗎?還我有沒有女朋友的原因都給我安排得明明白白,我要不認是不是太不給你麵子了?”易緩緩地踱步,慢慢地靠近他們兩個人。
“不是!老易啊你誤會了!”華朗嚇得連連擺手,腦子裏卻掠過初中時的一件事。
當年的校霸也是這樣光明正大地當著易的麵罵他“學習好有什麼用,不照樣是沒有爹的人!一個孤兒寡母的留守兒童!!”
校霸的話剛剛完,他就看見麵前這位堪稱學習中的典範,打跆拳道從來沒有離開過體育館的易男神,一手扔了書包,一把將校霸扯了過來,開始了中學時代黃金三分鍾的毆人曆史!那戰役可謂是血腥加暴力再加上優雅的結合體!為什麼是優雅呢?是因為狼狽是他饒,易什麼也沒有,怎麼來的怎麼回去,血腥從中過片葉不沾身!
於是以後再也沒有人感在他麵前提任何八卦事件,在加上他常年不食人間煙火,很少與不相幹的人交談,一時間華朗竟然忘記了他的禁忌,偏偏他又管不住自己的嘴,於是有了今這一幕。
一想到當年易的光輝史,華朗就忍不住瑟瑟發抖!
而這邊,易看著華朗都害怕地閉上了眼睛,下意識地挑了挑眉,不太明白他有這麼可怕嗎?
他的動作停止了,慢慢地站在病床旁看著華朗的表情,越發覺得驚異了。心裏想不明白就像知道答案的某個人,於是扭頭看向旁邊的夏壹壹,嚴肅而沉著地問道,“我很可怕嗎?”
殊不知此時的夏壹壹也不太理解這是個什麼情況,但是一想到華朗學長每次易有多麼人麵獸心,人不可貌相!於是她不自覺地就點零頭。
而讓她更想不明白的事情發生了,在她點零頭後,她立馬看見易的神色變了。如果之前他麵無表情的樣子還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可是這個時候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難看起來,而且是那種似乎聽到了不順心的話的那種難看。
好像是特意表現給某個人看一樣。易意味不明地轉過頭,二話不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留下一個夏壹壹丈二摸不著頭腦,隻能呆呆地看著他離開......而旁邊的華朗還神遊在某段曆史記憶裏,全然不知道他又一不心躲過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