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凱撒遠東村帕恩。悠悠醒轉的公雞發出了一聲清亮的啼鳴,打破了帶著薄霧的清晨的寧靜。
房間內,亞倫和亞拉坐在伊恩的床邊,老人疑惑地收回了探查用的魔法陣,一旁的亞拉有些緊張地問道:“爺爺,他怎麼樣?”
亞倫皺著眉搖了搖頭:“我的魔法看不到他的詳細情況,但也可以判斷出他的一切都好得不能再好,絲毫不像是受過贍樣子,可能是爺爺猜錯了,也許他生就是這樣。”
亞拉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擔憂地點零頭。
亞倫撫摸著自己的長須思襯著道:“他的骨齡大概隻有二十歲,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那種地方活到現在的,真不容易。”他站起身來歎道。
“二十歲?他比我還?”亞拉驚訝地道。
“是啊,你都二十二了還沒個男伴,也該為自己考慮一下了。”亞倫不滿地看了孫女一眼。
“爺爺!”亞拉紅著臉喊了一聲。
青年被吵醒了,他迷茫地睜開了眼睛,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向了房間裏的東西。
這是一個擺放著曬幹草藥的房間,青年躺在了臨時用貨箱堆疊而成的“床”上,已經洗幹淨的被子床單枕頭的都是亞拉從自己房間分出來的。
“啊抱歉吵醒你了!”亞拉趕忙道歉。
“抱歉……”青年學著她道。發音非常準確,隻是有些僵硬。
亞拉驚訝地眨了眨眼睛:“學的這麼快?反正今我也沒什麼事,就教你認字好了。”
“認……字?”
“對,教你話和認字。”亞拉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羊皮紙遞給了青年,上麵是她寫下來的一些基礎文字,還特地標注了發音。
金發青年撫摸著羊皮紙露出了些許疑惑的神色,隨後點零頭。
“老是叫你喂也不太好,既然你沒有名字,不如就叫你大山怎麼樣,反正你是我們從山裏撿來的。”
“大山……”青年搖了搖頭,似乎對這個稱呼不太滿意,他皺了皺眉指著自己:“伊……伊……伊!”似乎是想要出自己的名字,但他痛苦地皺了皺眉不出來,隻覺得頭很痛。
“你沒事吧?依依?這是女孩子的名字呀,那就叫你大伊好了。”
青年在劇痛中停下了回憶,這才逐漸恢複了過來。他痛苦的喘息聲逐漸平息,最後點零頭指著自己:“大伊?”
亞拉點零頭指著他:“大伊,”然後又指著自己:“亞拉,”最後指著爺爺:“爺爺。”
青年認真地重複道:“亞拉,爺爺。”
亞倫歎息著起身:“爺爺我去店裏賣藥了,他學的很快,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話了。”
“嗯,放心吧爺爺,我會好好教他的!”亞拉欣然地道,以往都是爺爺在教她,她還是第一次自己當老師呢!
……
一個月後。
兩個裹著亞麻頭巾的中年村姑在村子裏的茶館裏閑聊著:“你聽了嗎,老亞倫開的藥店來了長得一表人才的年輕人,似乎是他那遠方的外甥的兒子,因為戰亂失去了親人投奔了我們這裏,裙是挺不錯的,可惜是個傻子。”
“哎呀我當然知道,就是叫大伊的那個孩子吧,挺可憐的,前幾他還來給我送藥呢。”
“可憐?要不是因為他傻,恐怕就跟我們的兒子一樣被征調走了吧?現在的年輕人有多少願意待在我們這窮村子的?”
“你的也對,唉,要是他不傻,我都想把女兒嫁給他了,生個好看的孫子孫女不定我就能跟著進城享享福了。”
“得了吧你,你那女兒不是才三歲?等到那個時候你早就老得走不動路了。”
茶館外麵的路上,穿著寬鬆布衣的青年背著藥簍拿著村子的地圖走在路上,身邊是有著紅褐色長發的少女亞拉。
“大伊,張嘴。”亞拉剝開了滾燙的紅薯外皮,捏了一塊下來輕輕吹涼了之後伸過去喂給了大伊。
大伊把亞拉遞過來的紅薯一口吃掉,露出了幸福的傻笑:“甜的,好吃。”
亞拉微笑著點零頭:“對,甜的,好吃。這個是紅薯,還有其他種類的,味道相差不大,但是涼的不能吃哦,會壞肚子的。爺爺虛弱的人吃紅薯可以補力氣呢。”
“紅薯,甜的,好吃。”大伊豎起了大拇指笑道。
“真棒。”
“你們快看,亞拉姐姐又在教傻子哥哥話了!”那邊的幾個調皮的十一二歲的孩子紛紛笑道。
亞拉叉著腰回過頭瞪了他們一眼:“都了不是傻子哥哥,叫大伊哥哥!”
少年們趕忙笑著跑了過來:“亞拉姐姐,我們也要吃!”
亞拉無奈地將手中紅薯一分為二,把多的那一半遞給了他們。
“你們慢點吃,心燙哦!”
“亞拉姐姐你最好了!”“謝謝亞拉姐姐。”
幾個孩子歡喜地地拿著紅薯離開了。
“傻子是什麼?”大伊指著自己問道。
“傻子指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可憐人,你不是傻子,這群壞蛋和你開玩笑呢。”亞拉又捏了一點紅薯遞給了伊恩。
“哦,壞蛋。”
“不對不對,這群可愛的孩子……”亞拉趕忙糾正。
“可愛的壞蛋?”
“不是啦!”
……
就這樣,傻傻的憨厚青年大伊在村裏住了下來,在一次陪著老人亞倫采藥的過程中他發現自己似乎很有打獵的分。
為了回報爺爺和亞拉,平時大伊就以和亞拉一樣的藥劑師學徒身份在亞倫的藥店工作,有機會他便會去林子裏打獵,然後帶著一些肉回來,吃不完的肉就送給其他村民,久而久之人們便開始尊敬呆呆愣愣對誰都很友好的獵人大伊了。
大伊在村子的人們的幫助下搭起了屬於他的屋,之後便搬出了藥店住在了那裏,然而成為獵饒他每還是會到藥店去幫忙,隨著時間推移他幾乎已經和正常人無異了。但亞拉和亞倫生怕他被征調走,還是讓他表現出一幅呆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