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喬特布朗大人,自己也不會有機會進入這一所高校。
倘若測試不通過,自己會被學校驅除出去嗎?
隨著思維的放飛,一些不太現實,但又具有可能性的想法浮現。
雖然哥倫比亞極其不自信,但他卻有著一股莽勁。
他想在眾人的麵前證明自己,這也是為什麼他舍棄了老鼠這個稱號,而重新用起了哥倫比亞這一個父親為他取的名字。
簡單地洗漱了一邊,哥倫比亞在水龍頭前用微涼的水撒在了自己的臉上。
他看著鏡子,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說,
“你可以的。”
隨後便轉身走出了衛生間,準備去喚醒喬特布朗。
他沒有發現,鏡子中的自己仍然站在鏡子前,並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
“您好,有人在嗎?”
哥倫比亞推著喬布特朗,來到了保健室的門外。
保健室門外的地上鋪著一塊紅色的墊子,上麵卻寫著歡迎光臨。
而保健室的門卻被拉上了,從外麵卻不能從門上的玻璃看清裏麵的狀況,那是因為門後被掛著一塊白色的簾子遮蓋住了。
哥倫比亞見沒人應門,便拍了幾下大門。
隔了一陣都沒有任何反應,喬特布朗隻好讓哥倫比亞準備離開。
“拍啥拍!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保健室的門從內被人用力拉開,露出了裏麵醫師的真容。
那是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滿臉的胡茬和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他係著一條長長的馬尾辮甩在了身後,前額垂落了幾根長長的頭發直至鬢角處。
鼻梁上掛著一幅粗黑框的眼鏡,並且看起來身上有著昨晚至今還沒散掉的酒氣。
他扶了一下眼鏡,順便用手指抹掉了眼角處的眼屎,頹廢地望著門外的兩人。
“他奶奶的,人都給你們吵醒了,還想走?”
“不好意思,是我們唐突了。”
喬布特朗理解到大早上被人吵醒的滋味並不好受,於是便真誠地向保健室內的醫師致歉。
哥倫比亞見狀也連連朝著醫師哈腰賠不是。
“進來說吧。”
醫師側著身退開了半步,給喬特布朗的輪椅讓了一個身位。
哥倫比亞聞言便馬上推著喬特布朗到了保健室裏。
醫師隨意地靠在了保健室中的病床上,不拘小節地兩人麵前用小指挖了一下鼻子,
“找本大爺啥事?”
“據聞醫師的醫術高超,我這腿上的傷。。。”
喬布特朗輕輕拉起了褲腳,露出了那道猙獰的縫合口展現給醫師看。
醫師輕蔑地看了一眼,隨後便嘖了一聲,
“蹩腳的縫合技術,一看就是外行人幫你縫的。
看樣子傷口沒有感染過的跡象,愈合程度也還可以。
再往左邊兩厘米就是大動脈,算你命大。”
這名校醫隻是遠遠看了一眼,就看清了這一道傷口的處理,顯然是有真實力的。
“那敢問醫師,我今天要參加測試,這樣的身體狀況能夠順利通過麼?”
喬特布朗微笑著問道。
哥倫比亞聞言立馬心領神會地加了一句,
“是啊,我們是新生,這測試具體要幹些什麼都不清楚,萬一要考體能的話。。。”
醫師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
“體能隻是加分項,不怎麼會影響你最終的成績。
你要是非要站起來,你可以試試,但下輩子就離不開這一張輪椅了。
看你傷口的樣子應該是上個月受的傷,傷及筋腱的話,自然愈合需要三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確保沒有問題。
後續的康複還需要物理治療的支持,所以,測試的時候你自己看著辦吧。”
“醫師,明人不說暗話,您有辦法可以讓我康複的對嗎?”
喬特布朗放眼四周,看了一眼這一間看似平庸的保健室,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醫師聞言,眼中精光一閃,雙手搓動了一下。
他心想道,
“生意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