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上輩子裴安寧在她耳邊的話,手不自覺地用勁,裴安寧驚呼一聲。
裴安安手一鬆,臉上露出愧疚,好似擔心自己的姐姐被捏疼了:“姐姐,你沒事吧?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裴安寧,我已不是原來那個我,但是你還是原來那個你。所以,這輩子我已知道你的手段,可以慢慢地好好地陪你玩。
裴安寧收回手,燦然一笑,“安安,你剛剛不理我,我還以為你生我氣了呢。”
“我為什麼要生姐姐的氣?”裴安安兩輩子的記憶交織在一起,有些混亂,不知道這個時間點到底發生了什麼。
裴安寧臉一沉,頗有些委屈,“安安,我已經和爸爸了你並沒有被別人包養,可是爸爸不信,非不讓你回家。”
哦,她居然沒有想起來這件事。她之所以會住在顧園,是因為她被她親爸趕出了家門。
她那時傻,與裴安寧講了顧延宸的事,後來不知怎的傳到裴父耳中就變成了被老男人包養。裴父愛麵子,竟活生生地將她趕出了家門。
上輩子,後來裴父知道包養她的人是顧延宸之後,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就差點沒把她給供起來,在她的舅舅們麵前,腰杆子也挺直了許多。
裴父姓沈,名建國,是裴家的上門女婿。
當年,裴父與裴母在大學裏相識。裴母是個大家閨秀,背後有裴氏集團,而裴父則是一個領著獎學金打工上學的窮子。
裴父對裴母一見鍾情,開啟熱烈的追求模式。
裴母沒有招架住,就答應在一起。
可是,她的家人怎麼都不願意讓她嫁給一個窮子,死活不讓他們在一起。
最後,沈建國:“我愛真真,就算讓我當上門女婿,我都願意。”
這招殺手鐧一出,果真征服了裴母一家。
可惜,裴母走的早,在裴安安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裴安安驚呼:“姐姐!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你怎麼和其他人一樣不相信我呢?!”
剛剛裴安寧靠近她的耳邊的話,所以旁邊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隻聽到了裴安安突然對裴安寧的控訴。
他們竊竊私語:
“發生了什麼事?”
“裴安寧不相信裴安安什麼?”
“裴安安好像受委屈了?”
“……”
八卦之心在每個饒心中熊熊燃起。
裴安寧一愣,不知道裴安安為什麼突然間爆發,轉而一想,大約是爸爸沒有讓她回去,她太傷心了吧,壓製住心裏的幸災樂禍,“安安,我沒有不相信你,你聽我……”
“姐姐,夠了!”裴安安打斷她,“你不用解釋了,從到大,爸爸總是偏向你,更相信你一些。你都不相信我,爸爸又怎麼會相信我呢?我隻是太傷心了,從一起長到大的親姐姐竟然不相信我……”
裴安安著著就濕了眼眶,再加上她那一張絕然脫俗的臉,看上去竟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好不可憐。
旁人一看,風向不知不覺間開始變了:
“裴安安應該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才會哭的吧?”
“我也覺得,親姐姐都不相信自己,肯定是會委屈的。”
“她剛剛什麼?她爸爸從偏愛裴安寧?哪,裴安安從看見爸爸對姐姐的偏心,該有多傷心啊!”
當然,有的人還是堅守陣地:“裴安安怎麼不走耍大牌這個路子了?改走裝可憐這條路了?金主不要她了?”
裴安寧聽著旁邊饒議論,才發覺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她剛剛好像被裴安安那個蠢貨算計了?剛想些什麼要解釋,就被一聲驚呼打斷了。
“安安!”
是那個叫任湯的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