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點聲,我沒聽見。”裴安心對著手指吹了吹,看戲般看著裴安寧的磕頭表演。

裴安寧的整顆心都快要被毒汁浸染,泛著名為“嫉恨”的毒泡,她又緩緩磕了一個頭:“表姐,對不起。”

“對嘛,這才是認錯的態度。”裴安心嗬嗬道。

裴安寧冷著臉站了起來,手指背在身後微微顫抖著。

她可以對任何人下跪,但是裴安心和裴安安不校

裴安安先不論,另一個裴安心,是她最恨的人之一。

裴安心總是一副“你高攀了我家,你就是寄人籬下的廢物”的眼神看著她,這一點比裴安安還要可惡。

她自進入裴家,不知道受了多少裴安心的侮辱、責罵。

這些,她都默默承受了。

可是,今她竟然要她給她下跪?

她跪是跪了,就不知道,她下跪的後果是不是她能夠承擔的。

“安心,你看,剛剛安寧也給你下跪磕頭道歉了,你是不是能遵守你的承諾?”沈建國問。

“哈哈,”裴安心諷刺地大笑一聲,“你們不會真的以為,她裴安寧給我磕兩個頭,我就不會把這件事出去了?”

“你什麼意思?你耍賴?!”裴安寧怒道。

“耍賴?你們可是殺人犯,我為什麼要和殺人犯講信譽?”裴安心回道。

“你!”裴安寧氣得不出話來,眼神一瞥,瞥到了梳妝台上她媽媽剛才脫下的絲巾。

“你們等著吧,我現在就出去,揭露你們的罪行!”

裴安心了這麼一句後,抬腳就往門走去,路過裴安寧身邊的時候,還不懷好意地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裴安寧惡毒的眼神掃了她一眼,隨後迅速拿起那條絲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裴安心脖前一繞...

“啊!”是嘶啞的喊聲,叫不出聲的那種。

裴安心被扼住生命的咽喉,掙紮反抗都無濟於事,漸漸地,她的眼前模糊了起來...

沈建國和陳巧荷看著裴安寧的舉動,深深地倒吸一口涼氣,但是他們倆誰也沒有阻止。

今日,不是裴安心死,就是他們亡。

人是那麼的自私,威脅到自己的利益了,就可以漠視一切生命。

裴安心最後掙紮了一下,雙手猛地掉落在地上,沒了聲息。

裴安寧扭曲的臉龐這才逐步恢複正常,這是你逼我的,裴安心。

確認裴安心死亡之後,裴安寧一下子虛脫倒在地上,額頭全是冷汗。

她的心跳個不停,殺完人之後才意識到,她殺人了!她竟然殺人了?!

“安寧,你沒事吧?”陳巧荷用手碰了碰裴安寧的肩膀,發現她全身都僵住了。

裴安寧渾身一顫,觸電般抖了一下:“媽,我,我沒事。”

“安寧,你太衝動了,你怎麼就突然...”陳巧荷欲言又止。

“媽,你沒聽到她的嗎?她要跑出去揭露你和爸爸的罪行!”裴安寧慌亂地道,給自己殺人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

“不讓她開口的方法都很多,你怎麼就選了這麼一條?”陳巧荷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