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禾頓時默了,突然又想起來一個問題,下意識地抓緊了安全帶和車門扶手:“許總你喝了酒怎麼還開車?”
“你這腦子還真是構造獨特,問的問題全是些亂七八糟的。”許銘翟無語地長出了一口氣,“你不知道有種東西叫無酒精飲料?要是有酒精靠著你那點酒量大概現在已經醉死了。”
好吧,她再次被鄙視了。
想起剛才宴會上的衝突,還有被她弄壞的項鏈,突然有點聖母心泛濫,居然對許銘翟有些抱歉,好歹他挨了打現在還良心發現地知道來撈她回去。
“那個,你的臉沒事吧?”糾結了半還是不怕死地問了這話。
剛好在等紅燈的他斜睨了她一眼,拽拽地回道:“影響不了我的帥氣,我看紀君頤就是瞧不上我長得比他帥,要不然怎麼非跟我的俊臉過不去。”
“嘶…”下意識摸了摸嘴角,結果疼得他眉毛都擰到一起去了,這紀君頤真是下了狠手,估計明他這臉都沒法見人了。
“怎麼,很疼嗎?你該去醫院看看…阿嚏,阿嚏…”她話還沒完就被這連發的噴嚏給打斷了,估計是剛才有點冷,林曦禾又把身上的毛巾裹得緊了一些。
許銘翟擰著眉又把空調溫度調高了幾度,伸手把後座的外套也丟到了她身上。
“還有空關心別人,你自己都快進醫院了好吧?”紅燈轉綠,他一邊換擋加油,一邊嘀嘀咕咕道,“搞不懂你們這些女生都怎麼想的,對欺負自己的人還挺關心,對自己的健康倒是一點也沒注意過,不知道是神經大條還是傻……”
腦海中頓時浮現了一張可愛的笑顏,半個月沒見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有沒有想他。
瞄了一眼身邊的林曦禾,倒是長得和那個傻瓜有幾分像,都是呆頭呆腦的樣子,除了可愛沒半點用處。不過想起剛才紀君頤氣急敗壞的臉他就暗爽,這丫頭估計根本不知道她對紀君頤的影響有多大,這世界上一物降一物還真不是隨便的。
“回去趕緊衝個熱水澡,明好好在家休息吧,反正你去公司也就是在那發呆聊而已。”
“哦……”明明不去上班是件好事,她也不想看到威脅她的人,但可能是自尊心作祟,聽到許銘翟這話她還是有點鬱悶。
車子駛入市區範圍,路燈也變得格外明亮了起來,林曦禾心終於放到了肚子裏,要不然在荒郊野外她還真不敢保證許銘翟不會把她給賣了。
借著路燈他才看清林曦禾手裏一直握著什麼亮閃閃的東西,撇了撇嘴,“手裏捏的什麼?紀君頤給的定情信物?”
“啊,差點忘了……”林曦禾弱弱地舉起手裏的項鏈,一臉抱歉地檢討自己,“對不起,那條鑽石項鏈的鏈子斷了,我折騰了半也沒接回去。”
“這東西歸你了有什麼對不起的,壞了你有空去專櫃他們會免費維修的,後麵衣服袋子裏還有一條其他款式的,你願意帶也好,送人也好都隨意。”他得如此隨意,就像在談論一棵大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