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淼淼知道皇後隻是想跟春雲獨處而已,她識趣的走到了柴房內,在佩蘭旁邊蹲了下來,掐著佩蘭的人中一使勁兒——
“咳咳咳!”佩蘭暈乎乎的醒了過來。
皇後見宋淼淼走到柴房裏麵,才把目光投向春雲:“做了虧心事,連看本宮都不敢了嗎?”
春雲從牙縫裏擠出一聲冷笑:“娘娘的什麼話,我做了什麼虧心事?”
她現在如果是鬆綁的狀態,真有一種想要衝擊進柴房和宋淼淼決一死戰的衝動!
皇後身邊放了一張竹椅,看樣子是在這兒老半了。
估計方才她們幾人在柴房的對話都被聽了個一清二楚。
宋淼淼這個狗,還在裏麵把她耍的一愣一愣的,虧她之前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和她合作的心思!可從頭到尾,她隻不過是被耍了而已!
皇後:“你和她長的一點都不像。”
皇後的“她”是之前的春雲。
春雲:“確實不像,我是他們家撿來的,他們一直待我如己出,後來,我聽他們要把人送到大宅子裏去當丫鬟,我以為是送我,就偷偷跑了出去,誰知道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送我。他們還給我準備了嫁妝……”
即使春雲沒抬頭,皇後也知道春雲地眼眶紅了,因為她的聲音哽咽了。
“可是,即使是送我當丫鬟又如何呢?送進的可是你們宋家這樣的高門大戶,吃穿應該是虧不了我的。”春雲的眸光閃動,到“宋家”二字,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知道自己無情無義,所以也沒有再回他們家。不過一直偷偷關注著她的消息,誰知道……”春雲的聲音嘶嘶地冒著寒氣,“我得知了皇後娘娘打殺她的消息。”
柴房內,佩蘭一醒來,聽見皇後的聲音,就囔囔掙紮著要往外跑,被宋淼淼輕鬆製止住。
佩蘭瞪著宋淼淼,宋淼淼坐在地上熟視無睹。
雖然進來的時候她把柴房門關了,不過這柴房門關了沒關,對於她來沒有區別,她有內力在身,聽一牆之外的人的什麼話一清二楚。
佩蘭鬧騰了一下,隱隱約約聽到外麵有聲音,也不鬧騰了,挪動著身子到門側,把耳朵豎了起來。
“皇後娘娘,我知道她死了之後,我還不相信,我還想著你在我們這些下人口中是那麼溫和善良,對待宮人也是一等一的好。怎麼好好的就打殺了人。我偷偷跑到亂葬崗看了一下,她身上一道道的痕,已經變黑了,皮開肉綻,留著膿血,臭味熏,叫我不忍直視。”
春雲帶著恨意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宋淼淼發現佩蘭的身子明顯顫了一下。
“我真不明白溫和善良的皇後娘娘,為什麼要那麼對她。”春雲終於抬起了頭。
皇後看到她眼中濃烈的恨意,身形一晃,後退了幾步。
佩蘭終於忍不住了,她衝了出去:“春雲和侍衛私通,還辱罵皇後,皇後難不成還要讓她安靜祥和的死不成?你去問問後宮那些個娘娘,如果遇到春雲這樣的人,她們會怎麼處置她!”